隔壁的鸡鸣岭,则和野牛岭赶集的日子错开,每月是逢三六九小赶集,逢初三和十九是大赶集。
两个乡隔得也远,相隔了十来里路,赶集日子错开,方便那些靠买卖山货的人家,可以时常赶集做生意。
今天是初一,是野牛岭乡的大赶集日。
苏轻盈看到,通往乡里集市的大路上,不时有村里走过。
或挑着担子,或骑着驴子,或赶着牛车,骡子车。
唯独没有赶马车或骑马的,可见,马儿在村里不是很欢迎。
苏轻盈便问陈九,“九叔,这一路上,几乎没有看到马儿啊。”
陈九道,“马儿贵,也不好养,只适合奔跑,可不适合干农活。驴子最便宜,牛儿力气最大,骡子也比马儿力气大。”
接着,他说了这三种在村里常见牲口的价格。
“十来年前,北地没有战事,牛儿的价格尚还不贵,和马儿的差不多。便宜的二十来两,贵的四十来两,后来,也不知哪年开始的,牛儿的价格直线往上升,如今牛儿的价格要六十来两,母牛要八十来两一头。
“……”
“马儿的价格更贵,便宜的三十来两,贵的上百两,一般的人家,可买不起。只有不善于奔跑,力气小的驴子,一直没怎么涨价,十来年前是十两到二十两一头,现在最便宜小驴儿的是十两一头,年轻母驴是三十两一头,年轻公驴是二十两一头。骡子的价格比牛马便宜,比驴子稍贵,因为骡子力气大。”
苏轻盈算着自己的银钱。
除去盖房子的工钱,和这些日子的花销,她还剩下八十两。
不过,她对家里人说的是,还剩下二十九两。
这些钱,倒是可以买头驴子或小骡子。
苏轻盈和陈九聊天,其他人要么安静地听,要么打瞌睡。
比如陈九儿子靠在板车的扶手上,睡着了。
穆谨行则靠着陈九的儿子在睡觉。
虎子才五岁多,更不必说,上车便睡着了。
他个子小小的,蜷缩在车尾。
苏轻轻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时地打着瞌睡。
只有谷韫玉精神最好,他借着牛车车头的微弱火把光,时不时将袖中书册拿出来读上几句,再小声地默记着。
坐在他旁边的苏轻轻,心中好奇他看的是什么书,当他合上书时,苏轻轻看着那书的封面,念着道,“西微武……,这是什么书?”
谷韫玉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这是《西徵賦》,可不是什么西微武!你不识字?”
苏轻轻瞪大双眼,“这明明是西微武,怎么是西征赋?哄谁呢?”
谷韫玉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扭过头去,再不理她。
才初一学历,但成绩差到门门功课只有个位分的苏轻轻,觉得自尊受到了侮辱。
她拉了拉前方的苏轻盈,“姐,你来认认这三个字!”
苏轻盈回头,看到谷韫玉手里的那卷书的封面上,赫然印着《西徵賦》三个字。
其中的徵賦是古代写法。
现代写法是:征赋,三个字则是《西征赋》
“那三个字是西征赋》,轻轻。”苏轻盈无语地摇摇头。
自家小妹不爱学习,看看,在学霸面前丢脸了吧?
居然将字认错了!
三个字错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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