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作为青州府的府城,本来算是青州府境内的几个大城镇之一,虽然在整个山东还排不上号,但在往日周围也有不少财物和民众。
可自打刘泽清带着兵马到这里驻扎,百姓是日渐减少,城内的一些大户人家几乎在头几日能般的都搬走了,剩下的无非是知府衙门里那些想走又走不了的文官们。
这些文人的官身已经将他们钉死在这里,无论刘部的人如何骄横,那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知府白如恒用文职压压地方上的军将手拿把攥,但遇到刘泽清可就是秀才碰见兵了,还是装哑巴的好。
尽管刘部并没有在去年和东虏作战,也没有在这次闻香教变乱中取得什么战果,但是在附近的百姓之中还是名声很“响亮”的。
当然了,这种响亮与登州营连战连捷不一样,一提刘泽清的刘部,益都内外百姓那是人人切齿,能将名声臭成这样,咱们这位刘大总兵也是该自豪。
......
这天一早,益都城的知府衙门迎来个不速之客。
原来是一个衙役玩儿命一般的跑了进来,还没到地方就听见他扯脖子喊起来:
“府台大人,不好了府台大人!”
青州知府白如恒刚起了个早,正闲来无事逗鸟玩,忽然看见这衙役火烧屁股一般的冲了进来,顿时心下不悦,皱眉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登州营,登州营有好几千人进城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领头的是那个勇冠三军的王争!??”
这衙役说起登州营,就好像是来了鞑虏那般的惊心动魄,当他听到衙役肯定的回答,脑海中也是“咣当”一声。
心道自己这是造什么孽了,上辈子难道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不成,日日盼着刘泽清这个瘟神赶紧走,谁成想这瘟神还没走,那头来了个更厉害的。
登州营可不是寻常的地方官军,那笔笔战绩都是查有实据,用一颗颗脑袋摞起来的,尤其是去年那次。
孤军深入辽东,不仅斩首建奴三千级,攻占兴京赫图阿拉,更是一股脑的将老酋长努尔哈赤的女儿遗孀们都抓了回来。
听说春节的时候崇祯帝为了冲喜,将嫩哲在内的一帮子老奴酋遗孀子女全都斩首示众,这战绩听起来可怕的不像是真的,但它还就是实打实无可撼动。
这支部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益都,自己与那王争素未谋面,更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必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到这里,白如恒问道:
“那王争可说是因为什么来的吗,登州营进城后可有动作?”
“有,说是来抓闻香教余党,进城后就封锁了三门和各街各道,眼下王争正往城南而去!”
“往城南而去,可咱这衙门在城北啊!”白如恒稍稍一琢磨,南边儿不是刘泽清住的地方吗!
当下他直接给了那衙役一巴掌,唾沫横飞的吼道:
“滚!快给本府滚远点,那帮子武将的事跟咱们知府衙门有什么关系!”
那衙役无缘无故被抽了个嘴巴子,尽管满脑子是疑惑,但也明白白如恒话中的意思,立刻就是转头跑出去吩咐下去。
巡抚衙门的人,一律都要躲远远的,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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