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左手被长剑贯穿,鲜血直流,地上都被染成血红色,陈嘉痛的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听见他的喊话,邓黑子面色略微有些好看。
觉着他不似作假,邓黑子这才回头示意,那几名山东军战兵本身就没有违反军规的意思,当下也是如蒙大赦,连忙后退。
看见这些军兵眼中竟然有些歉意,陈水莲忽然明白了什么,胆气逐渐的大了起来,正要张嘴喊话。
这个时候,邓黑子用力将她拉到后面,抬声道:
“听说知州大人和南都兵部尚书史可法史大人是几十年的老友,这位南直隶的大员,应该对您很是信任啊!”
说到这里,邓黑子放下长剑,俯身拎起他的衣襟,几乎是嘴对脸的说话,陈嘉都感觉到脸上一股热气。
“陈知州,本来您不就是要给史尚书写信吗,俺家侯爷要求不多,你只要按着咱们的意思再重写一份交给在下,并且在这份地契按上手印,俺立马掉头走人,绝无二话。”
陈嘉面有犹豫,邓黑子见到了心中一沉,为了完成安东候交代的任务,不耽误山东军的大业,他只能再下狠心。
其实陈嘉心中明白,写信就是出卖老友,出卖上司,被人知道了,自己和陈家今后在士林中绝对无法立足。
至于那些田地的地契,一是安东候的抚慰之举,二是想要将陈家彻彻底底绑在山东军身上。
陈嘉心中不可置信,这些足见王争这个普通武夫的不同寻常之处,有人说他是贩私盐起家,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放下陈嘉,邓黑子持着长剑朝瑟瑟缩在一角的陈水莲走过去,心道一声对不住了姑娘,紧跟着面色一狠,将剑锋抵住陈水莲柔弱的脖颈。
这一下子,陈水莲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方才的想法,还以为邓黑子真的要杀她,吓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怜。
这次,邓黑子再次大声喝问道:
“陈知州!你应该听过咱们山东军的威名,今后若你陈家这位大家闺秀进青楼做了妓女,在天下到处为妓为娼,卖身求活,不为别的,正你亲手造成!”
这个时候,陈嘉手上的痛苦仿佛都感受不到,不论他如何喊着不要,邓黑子的剑依旧抵在自己女儿脖颈上。
打了一巴掌彻底摧毁陈家的神经,邓黑子语气转和,说道:
“陈知州,你今日只需要修书一封,并且在这地契按上手印,就算大功告成!”
“从此以后,山东军绝不会亏待与你,还有你的爱女,末将可以保证,在这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人可以动她丝毫!”
陈嘉看着自己女儿眼中的哀求,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得到邓黑子的承诺,陈嘉心中自然知道从这位山东大将嘴里说出来的,一定不会是假话,应该也是安东候的意思。
有了安东候的保证,自己只需要按他们的意思修书一封送往南都,便是保住了身家性命,从此在这睢州无人惊扰。
只是这么一来,陈家就会再无回头之路。
一边是女儿的哀哭声,一边是几十年的老友和上司情分,陈嘉一时间左右为难,他恨不得立刻死去换得往日安宁。
然而他明白,他死了,陈家也就完了,爱女水莲,还有发妻张氏,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陈嘉可以为了名节粉身碎骨,根本不会眨一下眼睛,但他不是孤家寡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堕入**,不能眼睁睁看着糟糠之妻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