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既然要在滁州一带以最快的速度扎稳脚跟,最好的方法显然是普及聚耕农庄,只有改变了当地百姓的想法,让他们不再那么仇视,王争才能放心去南京。
拿出地图,王争的眼神在滁州这丁点大的境县走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绝佳地点。
今天凌晨哨骑来报,说只有来安一带是平原,剩下大多数地方都是山脉崎岖,少有几处比较平坦的也是坑坑洼洼。
并且滁州一带适合复耕的地区不多,基本都集中在来安附近。
清流关还是有些作用,周围都是比较陡峭的山地,可以找到一个秘密的山谷建立后勤转运点,在那边养马也是不错的选择。
安东候王争一声令下,山东军开始将强制收回滁州境内大户地主们手中的田地,百姓们可以在新建起来的军议司分署中重新入册入籍,根据户内丁口领取相应的农具、种籽和田地。
由于保安司和军议司新建,除了少部分高级文吏和盐丁需要从山东本地调,剩下大多数都会从本地招。
很明显,这次王争是直接动真格的,命令是强制性的,打算将山东境内实行许久的一整套体制直接般过来。
自命令发下来的当日起,山东军战兵还有外系兵马便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就算那些田亩稍微多一些的小地主都逃不掉。
遵从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军议司会派人签好地契转让协定,老爷们只需要动手按个手印,不会让你吃太多亏。
但要是不遵从,那可就对不起了。
百姓经常看见某户大宅的老爷对山东军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置若盳闻,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往往都是被身披红色衣甲的山东兵横冲直撞进去,将府中一干人等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最后随便扣上个通贼的帽子,然后整府资产都成了安东候的名下。
说来有一件事让王争想不通,无论自己怎么杀,有些地主总是那副视财如命的样子,明知道违抗的后果,但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就好像李自成围攻襄阳时城内的福王那样,最开始官兵打算抵抗的时候就应该散财稳定人心,可即便那种要命的时候,他还是不发一文。
甚至寄希望于流贼进城后能用钱让李自成对他网开一面,说是猪其实一点都不过,流贼一旦进城,你的一切人家不都是唾手可得,哪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本。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稍微的配合一下,山东军就不会对你太过为难。
况且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谁听说过,那些和王争配合的士绅哪家饿死或是破产了。
正相反,这些人本以为自己会倾家荡产,因为王争给的那些好处最开始他们根本不明白,都是哭丧个脸,但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比那地契好了太多。
就像山东最大的地主——“鲁王府”。
老鲁王死的不明不白,之前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正好把世子继承权剥夺回家守陵,老鲁王的弟弟朱以海顺理成章袭爵鲁王,说是日后还给世子。
可谁都知道,这要是能还给世子,那可真是见鬼了。
在崇祯十六年的年初,朱以海已经在山东军的护卫之下,完成全部仪式,并且得到崇祯皇帝的册封,正式成为新任鲁王。
接下里没多久,守陵的鲁王世子继老鲁王之后一命呜呼了,这件事朱以海还是不久之后才从李岩那里旁敲侧击知道的。
不过李岩到底是不是得了王争的授意而故意告诉自己,朱以海就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