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仁走到小门边,有节奏地叩了几下房门,随后刘福仁才轻轻推开房门,钻了进去,又回头张望了一眼后,才小心地合上房门。房门刚关上,朝两边分开的墙面便缓缓地又关了上来,再次恢复成墙面的模样。
密室里,一个戴着皮帽,穿着一身明朝士子服饰,年约四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茶几旁悠闲自在地喝着茶,他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劲装男子,头上同样戴着皮帽。三人皆是满脸胡须,皮肤黝黑,容貌与江南人士大异。
还没走近身,刘福仁鼻子里便闻到了一股钻心的恶臭,他心中厌恶,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几步走到那人近前,刘福仁单膝跪地请安道:“奴才刘福仁,给贝子爷请安。”
被称为贝子爷的男子抬眼瞧了一眼刘福仁,放下茶盏,这才说道:“起来罢,刘公子。这里是你的地盘,那些虚礼就不用讲了吧。”说话的口音,竟然是正宗的江南口音,浑然没半点北方人的语腔,若不是体格异于江南人士,走在大街上,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是北人。
“谢贝子爷。”刘福仁道了谢后,这才站了起来,腰却依然半弯着。
“刘公子,我这次到江南时日已久。如今大汗意欲西征蒙古,时间紧迫,可万万耽搁不得。十四贝勒已经几次来信催问,刘公子,你实话告诉我,货物到底什么时候能发出去?”
“贝子爷放心,三千副锁子铠,一万张弓,二十万支箭以及十万匹上好苏锻皆已备齐,只待运至镇海出海口,便可装船北上!”刘福仁急忙答道。
“那何时可以装船?”贝子冷声问道,身上的肃杀之气猛地迸发而出,刘福仁双腿一软,一下便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说道:“贝子爷恕罪,贝子爷恕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刘公子,若因你之故而耽搁了大汗西征蒙古的大事,你又岂是一个死字能逃脱得了干系的?这事你若做不了,我大可还去sx那边的晋商可正眼巴巴的盯着你这边呢!我若不是看在你是十四贝勒抬旗,入了正白旗,与我有些瓜葛,你以为我还会留在你这么?”
“奴才多谢贝子爷厚爱,贝子爷的大恩大德,奴才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贝子爷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办好大汗、贝勒爷及贝子爷您交代的差事……”
“行了,好听的话就甭说了,你们南人就是虚伪,嘴上说得天花乱坠,马屁拍得啪啪作响,真要真刀实枪的干起来,一下子就怂包了,半分用处也没有!”贝子摆了摆手说道。
听了贝子的话,刘福仁心中虽然不忿,但脸上却不敢有半分显露,还得陪着笑说道:“贝子爷说得是,贝子爷说得是。我大金乃是天命所归,战力自然不是羸弱的南人可比的。前宋时就有人说过,我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如今我大金子民数以百万计,天下又有何人能敌?”
刘福仁这几句话算是说到贝子的心里去了,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来,笑着说道:“你这话还算中肯,我大金当面,唯一能称得上劲敌的,也仅有关宁一支而已!”
“贝子爷,关宁骑兵,数不足万,区区之数,又如何能与我大金天兵相比?况且我大金如今天聪汗在位,乃是天生圣主,关宁骑兵头上却有诸多掣肘,两厢一比较,高下立判,谁胜谁负不是一目了然么?”刘福仁急忙又陪着笑说道。
贝子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倒也不错。”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