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月,惠宁和夏冬春、安陵容走得近,安陵容虽然初时娇弱了些,并不像夏冬春那样符合惠宁心中满洲姑奶奶的直爽做派,但是几月相处下来,也觉得安陵容心思格外细腻些,又比寻常嫔妃聪慧许多,竟也抱了有意结交的态度与她相处,安陵容也是个投桃报李的,两人一来二去,关系也是日渐熟稔。
偶有一日,皇上翻了安陵容的牌子,惠宁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醋意,忙叫人传话,吩咐她千万不要紧张。
过了一夜,安陵容却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连原先花房奴才因为安陵容侍寝之喜而送来的玉台金盏也都尽数被拿走,更受了几句余答应的的冷嘲热讽,简直成了满宫里的笑柄。
惠宁看着安陵容比原来更加难过的景况,原来心里积着的一点醋意也消失殆尽了,只余下可怜和同情,这几日更是天天去她那里小坐,安慰她伤心难过之情。
这一日,惠宁进了明瑟居,正解下斗篷,忽的觉得面前的绿衣宫女有些眼生,便问道:“我仿佛没见过你,宝鹊呢?”
那宫女恭谨一礼:“奴婢名唤菊清,原是碎玉轩莞常在的宫女,是莞常在指了奴婢过来服侍安小主,奴婢一直都做的是粗活,在屋里小主只让宝鹊伺候,小主没见过奴婢实属正常。至于宝鹊……她今日去领月例银子了,所以小主才让我来赐伺候”
惠宁打量了菊清一眼,面容清秀,看上去也很稳妥,惠宁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有宝鹊呢。”
安陵容笑意妍妍地迎过来:“姐姐来得好早。”惠宁颌首一笑:“左右现在皇上也少来我这儿,跟前有华妃、沈贵人、余答应她们服侍着,我也是闲得慌才来你这儿坐坐。”
安陵容唤来宝鹊上了茶水糕点,惠宁沉思片刻后方道:“听闻菊清是莞常在指来服侍你的?”
陵容道:“我家世卑微,入宫时没有陪嫁丫鬟,莞姐姐生怕奴才们服侍得不周到,才指了菊清过来,菊清虽只做粗活,却也很稳重。”
惠宁道:“我却觉得菊清怕是不能留在你这里。”
陵容奇道:“姐姐何出此言?”
惠宁点一点景仁宫的方向:“这件事情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吗?菊清原是莞常在身边的人,你与莞常在关系好,指个宫女也是你们情谊深厚,只是总得去景仁宫通报一声,让皇后娘娘知道才是,若是日后菊清犯了事,你与莞常在岂不是都脱不了干系?而且宫女流动素来要报给内务府知晓,菊清不明不白地到了你这里,若是不明白的人瞧见了,只怕要说闲话呢。”
陵容煞白了脸色:“还请姐姐救我!”
惠宁娓娓道来:“如今莞常在病了这些时日,又打发了几个太监,想必宫里人手也是不够用,你且回禀了皇后娘娘来龙去脉,把菊清送回碎玉轩,也好叫莞常在知道你挂心着她。一来全了皇后和内务府的礼仪,二来也不损害你们俩姐妹情谊,三来你也去了一个遭人攻讦的把柄,这可算的上是一举三得了。”
陵容已然泪盈于睫:“陵容……多谢姐姐。姐姐这样的恩情,陵容万不敢忘。”
惠宁温婉道:“彼此都在宫中,同为姐妹,虽然我是满军旗,你是汉军旗;我是贵人,你是答应。但是我总也有真心待你,只要你也真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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