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养病的这段时间是百无聊赖的。庆幸玉罕一直陪在我身边,精神上才稍微有了寄托,跟她聊天并非无聊的打发时间,相对现代,她曾经所发生的事就像精彩的自传小说,可惜,那些个人的日常剧情描绘的非常到位,到了她父亲那里,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对无影男的事情感到十分惋惜,但又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了解他曾经的那段历史,久而久之,记忆的潮汐就将其覆盖了,倘若不是今日又翻起这段历史,或许我再也不会勾起那难忘的回忆。
玉罕觉得自己说太多了,突然停住了嘴,眉头紧锁着,像个商人一样跟我谈起了条件:“玉罕也想听听小易的故事,一个人说觉得怪怪的!”
我愣了下,自己的历史的嘛,放在这个时代来讲就像大脚塞进小鞋,应该和她也说不到一块去,但看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心一软,还是简短的跟她絮叨:“我有一个亲弟弟,还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朋友,但是有次意外,我失去了她,跟弟弟的关系也变得陌生,总而言之,我就是个很失败很失败的人!”
玉罕变得忧郁起来,半晌,她才小心的问道我:“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此时真想告诉她,身体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蠢蛋,那个蠢蛋为了自己的阴谋,将我闭上了绝路,为了救我,女友失去了生命,我恨不得杀了那个蠢蛋,但不知道怎么下手,最后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年代,随之带来的只有他这个蠢蛋,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他重新成为朋友了。
可惜,这些话说不出口,即使说出口,玉罕也只是异样的眼光瞥见一眼,懵懂的点点头,表面上迎合我,其实心里怀疑我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不仅是她,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我这番鬼话。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又能怎么办?
“往事就让他过去吧……”我敷衍了她,玉罕立刻就不肯了,抓着我的胳膊嚷嚷我偏心。这安慰女生的事,换做几年前,我绝对是连哄带骗的先安定下来,之后再展现我段子手的天赋,立刻逗的她乐起来,这几年不知改变了我多少,此时再面对这样的场景时,我竟然产生了心烦的感觉,甚至连那一点儿幽默的话都想不起来,于其去奔赴那遥远的未来,不如安静的住在一个小屋子里,破点烂点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奋斗一生的人。
玉罕知晓了我的心意,渐渐收起了表情,安静的躺在我边上,挽着手臂,像个迷途路上失足的少女一样,吴幽若的事磨薄了我的嘴皮,渐渐感觉疲倦了,我不想再说话,看着天花板密集的纹路,心神渐渐变得缥缈起来。
在我的印象中,南方是很难得下雪的,鹅毛、皑皑、磅礴,这样的词语在形容冬天的风景中几乎很少见,小巧,玲珑,精致,这样的词反而成了大部分文章中南方人对白雪的感慨,久而久之,这种感慨就变得奢侈起来,零二年的那场大雪,几乎用尽了未来几十年的积雪量,到了我走上社会的那个年纪时,已经可以理解那种奢侈从何而来了。
七十年代初的大雪要比我想象中来的还早,十一月出头的季节,仅仅一夜的功夫,白压压的堆积在山间的各个角落里,将整个世界都变得缥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