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管事是皇贵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被打板子的,现在正在这儿发毒誓保证喊冤。
懿婉越过管事,对主位上的皇贵妃说:“姐姐别急着用刑。宫宴上来来往往的奴才这么多,说不定就是谁趁人不注意割了木板呢。”
“宫宴上各宫嫔妃带的奴才都没有离席,不可能做手脚。剩下的奴才,我可是都找来了。”皇贵妃也很疲倦。这次的宫宴是她负责的,结果她的妹妹却在宫宴上出了事,这不是生生打她的脸嘛。要是找不出来做手脚的奴才,她在宫中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皇贵妃看了一眼懿婉,其实要说最有可能做手脚的,就是前一个上台的贵妃,可皇上却信任有加。
“不对吧,”懿婉惊讶道:“我休息后回大殿的时候还看见德嫔的宫女谨初从大殿走出来呢。”
“就是那个病歪歪养在永和宫的宫女?”钮祜禄贵人问,“我没看见啊。”
皇贵妃也没看见。这么说来谨初的行踪就很可疑了。
“去把那个宫女给本宫带来。”皇贵妃沉吟了片刻,交代道:“不要惊动德嫔。”
没一会儿,谨初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送了过来。
“本宫听人说,昨晚宫宴你也去了,今日本宫召集宫宴上伺候的宫女,你为何不来。”懿婉问道,皇贵妃在一旁没有说话,但落在谨初身上的都是审视的眼神。
承乾宫是皇贵妃的主场,懿婉无意喧兵夺主,可皇贵妃却说谨初是懿婉提到的,自然该由懿婉来审。
压着谨初的嬷嬷可不是善茬,一直在谨初身后盯着谨初给谨初压力。谨初被看着倒是不慌,声线平稳,条理清晰,“回各位主子,奴才昨晚是到过宫宴,只是根本就没有进去,只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近日,乳母禀告说四阿哥喂奶时常吐奶,我家娘娘担心,就让我调去伺候四阿哥,好了解四阿哥的饮食情况。今日四阿哥吐奶严重,还哭闹不肯睡觉,我一着急,就去了宫宴上请示主子。只是我根本就进不去宫宴,无奈只好先回去了。”
懿婉既然提到了谨初,自然是要把谨初给定死的。
“宫人擅闯宫闱可是大罪,是要打三十大板,那可是能打死人的。你若是实话实说,供出你背后的人,本宫保你不死。”懿婉恐吓道,不知是不是将要大仇得报,懿婉总觉得她的心跳的有些快。
“奴才没有说谎,奴才真的只是路过,求娘娘明鉴。”谨初见懿婉不信,膝行了两步,砰砰砰的给懿婉磕头。
谨初动作太大带来了一阵香风直扑懿婉,懿婉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咳咳的咳了好几声。
“娘娘您怎么样,好受些吗?”谨初听到比明月快了一步,蹭蹭的爬到懿婉身前,给懿婉顺气。懿婉都不知道谨初跪着是怎么爬这么快的。
谨初离得近了,那种香气就越浓,好像是争先恐后的想往她嗓子眼里钻,懿婉想要呵斥谨初离她远一点都张不开嘴。
好在明月机灵,见懿婉指着谨初,一下子就把谨初挤开把香气隔开了。“你离我家娘娘远一些,谁要你关心。”
明月给懿婉拍背,可懿婉的咳嗽还是停不下来,还咳得越来越猛,几下之后懿婉是头又蒙心脏又紧的。
“怎么回事?妹妹你这咳嗽怎么停不下来了?”皇贵妃起初并不在意,不就被呛了一下嘛,可这咳了也得有半柱香的时间,贵妃是在喉咙里塞了年糕黏住喉咙咽不下去吗?
懿婉听着皇贵妃的声音就跟隔了一层似的,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而且,她还有种窒息的感觉。
懿婉瞪大了迷蒙的眼艰难的指着谨初,“她……有毒……”
谨初说完,头一歪就倒在明月身上生死不知。
明月吓坏了,先是探了探懿婉的鼻息,发现懿婉还有气,被吓得骤停的心脏才又开始跳动。
“娘娘,你快醒醒啊!你怎么了娘娘。”
钮祜禄贵人也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贵妃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昏迷了。皇贵妃当即让身边的大宫女去太医院请太医,并让嬷嬷压着不断挣扎撇清关系的谨初离开正厅。
“先把谨初关起来,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对了,把谨初身上的所有物件都给本宫扒下来,一会儿拿给太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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