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吆嗨,”
“嗬,,嗬,,吆嗨
节奏明快的号子声响彻阳平关外,一座座高耸的“木塔”在那嘹亮整齐的号子声中被推出了曹军寨门。
两刻钟后,十架井阑、十辆冲车。整整齐齐的在阳平关正面排成了一列。与它们在一起的是五千名身披重甲手持大刀、长矛的精锐步卒。三千列前,其余分作百人一队各卫一部。
“达挞啮,,挞咕喃”
“达挞挞,,挞挞挞”
一万骑兵从西北方第三座营寨奔出。万马奔腾若一片包裹着滚滚天雷的乌云,度飞快的从天边移到阵前。
以井阑、冲车所在为基点,在阳平关上众多刘备军士卒的眼线中一万轻骑犹的化作了两半,一左一右各五千骑。如行云似流水,控马之轻松,变阵之自如,显然这又是一支百战精锐。
一万轻骑直飞至关前一箭之地,这才齐齐按下战马,左右五千骑各为五十重陈列,刀枪齐辉,精光耀日。再次让关上的刘备军士卒瞧得目瞪口呆。
“嗬,,嗬,,吆嗨,”
“嗬,,嗬,,吆嗨
一万轻骑到位,奔雷一般响亮的马蹄声顿时消散,只有徐徐语音还在众人的耳边环绕。嘹亮的号子声打破了场上的寂静,在骑兵分队飞进的同时,二十辆井阑、冲车协同五千重步兵同时力上前。
这动静自然也不算只是之前被一片乌云似的轻骑踏足卓掩盖了。
三千重步兵,为十重陈列,齐步上前“咚咚咚”连声、齐整的巨响,宛若是直接敲打在人们心灵的巨鼓,震人胆魄。而随其后的两千重步兵,拥簇着缓缓移动的井阑、冲车,更是是缓缓移来的一群巨人。
“上将军”费祎心跳一阵加快,那一座座高耸的“木塔”就像是一片压向人头顶的黑云,每一次的蠕动都能让人感觉一阵心悸、一种沉闷。无尽的阴霾顷刻间空气中凝结。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整个城头。
右手轻轻抬起,刘宪止住了费祎的话头,眼神淡然的望着前方,瓮城上一挺立在惊悸中的战士。“精兵,只有从血海中杀出来的才是。”
校场上的严格练,是练不出一支真正精兵的,他们最多只能称的上是一块璞玉。只有通过战争、通过死人、通过流血,才能让这璞玉去掉多余的杂质,焕出耀眼奔目的采光。
瓮城,以及正门两侧的守军,共计有五千人,全都是成都新兵大营所属,也就是黄忠带来的那一万人马中的一半。
这些新兵,论军纪军规、战技耐力都要胜过汉中和阆中的老兵不少。可一个缺点就是没上过战场。
没上过战场的兵就不算一个真正的“兵”所以,刘宪安排他们上来守城,也算是让他们间接地体验一下战阵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