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只是认识几个管事的而已。”谭叟也颇为谦虚。
“我想问问一个叫雷胜利的人是什么情况。”
我一愣,这小子不是要复活衣小芰和林汨吗?作为国王,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如果真能将她俩复活,我会含笑吃一缸醋。这小子却将爱情让位给仇恨了。
“这个雷胜利似乎听说过,好像在下面挺凄惨的,还曾越狱,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与我有杀妻之仇。”凤来边说边嚼雷胜利的骨头。
谭叟颔首,随即拿出手机,拨出号码,“老弟,忙不?抽出时间,给我办一件事——你给查一个人,松元雷胜利,怎么个情况?好的,你一会儿给我回过来。”
五分钟之后,欢快的手机音乐响起——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谭叟接起电话,“老弟……哦,上次这贼不是越狱过吗,怎么还能安排到奈何桥去维护治安,这理应重罚啊?这事,老包知道吗?如果知道我可得好好说他两句了,地府即使人手再紧缺,也不能让重刑犯混到刑司衙门吧?以后也别老是用人手紧缺这个理由来说事了,地府工作量是比较大,不过你看看有几个好好干活的,直接从大狱里招人,也招个靠谱的,就因为他老婆给多烧了些银子,一个要在黑狱受刑万年的恶人,摇身一变,竟成了吃俸禄的,是不是还要上报天庭给他入个神籍啊……如何处理你看着办吧……”
我不想不想长大——三分钟以后,收到下面传来的信息,雷胜利即刻被发到鼠咬地狱,受刑十万年,然后永坠畜生道。
对这个结果,你可否满意?
凤来当然是十分满意了,这个一向桀骜难驯的鸟人,眼中居然充满了崇敬和谄媚,下一步是不是要下跪拜师了?
“重明殿下,地府那头还有需要老朽帮忙的吗?我一股脑全给你办了吧。”谭叟道。
凤来先用雷胜利铺垫,然后才进入到正题,“老师傅,能不能将一个死了几个月的女子复活?她叫衣小芰,松元人,殁于去年秋天。”
起初,我的颅腔里嗡嗡作响,此时已经是聚蚊成雷,已经不能再思考,瘫坐在椅子上。
谭叟笑道:“这个衣小芰是谁?到底有多漂亮?比那个蛇精还漂亮?你们俩都对她这么感兴趣……这可有趣了,三角关系啊!呼呼哈哈,重明公子,衣小芰恐怕复活的希望微乎其微,因为程序过于复杂,涉及到地府好几个部门,最终得到北阴丰都大帝那审批,我倒是能和东岳大帝说上话,但是这个破坏规则太严重——因为,我已经按照文星的安排,让衣小芰轮回投胎了……”
我应该立马掩面悄然而逃的,在智能和法力方面被谭叟老狐狸碾压。
逃跑是来不及了。
凤来一脸的黑云压城,“文星,衣小芰投胎了?”
我唯唯诺诺,“是……是的,她本是在地狱受刑的,自杀也算杀生,罪过罪过,投胎重新做人,愿她来世幸福安康……”几于语无伦次。
“她投胎在哪呢?”凤来又问,眼中怒火焚烧。
我这可是善意之举,只是没有知会他而已,我觉得重新轮回比复活要好得多,即使复活,衣小芰爱上的可能是曲文彪或是潘文虎,依旧没有我俩什么事。
删除内存,再次编程,重新来过,没有痛苦,新的精彩。希望她再次成为一个漂亮女孩,遇到最对的人、最好的人。
“我不……不知道啊……”事实上,我真不知道她投在哪了,距离凤来一尺,他浑身散发的阴气,让我浑身筛糠。
“到了这时,你还隐瞒我……”他缓缓掏出了那把凤凰铳,将炮筒对准我的印堂,“她是我的妻子。”
一股浓重的火药香,在我的鼻腔中扩散开来。
砰!我的天灵盖啊!砰!我的腊梅、七七、鳞儿啊……
固若金汤的哥们义气往往废于女色。
他对我亮出了枪,我想哭,“怎么,重明殿下,你要……爱……爱上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哆哆嗦嗦地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