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盼着是个长子,能教养弟妹,分忧尽孝,你瞧着叫腾逸如何?有才气奔放超逸的意思在,是长女也好,《鸳鸯牒》里有句‘步非烟慧语谁聆’,便取慧语两字。”
林静姝乍喜还惊,点泪晶莹,犹不敢信:“腾逸,慧语,爷的言意是……”
“这孩子命硬,有福,这般难都能逃,也是老天的意思,莫伤损了阴德。”陈斯年又道:
“更何况同样的伎俩,再用就惹人疑了。”
她提心吊胆的腹中子,他只当是伎俩。
林静姝轻嘲,可面上忧急着:“那该如何?”
又思算道:“还有爷先前话,可是疑刺客闯府都是昭和公主一手的打算?”
陈斯年沉凝着点头:“太巧了,我心头不宁,可认定她,又有些蹊跷在。”
林静姝沉沉思:“是蹊跷,池塘花景是爷择的地儿,公主今日头次见,要布置得周密,得未卜先知,能想着你我对她另有算计,又要料事如神。”
陈斯年多看了她一眼:“你不疑上一疑?”
林静姝沉静的摇头:“她是公主,顶尊贵的女子,可这里是大陈,不是岳国,她就算有这般周密的心思,也无这般周全的能耐。”她温言软语地宽劝:“爷,许是您多了心,若您实在迷惑,不如往刺客那头下功夫。”
“在理。”陈斯年颔首,唤了王守成进来:“我要的活口,可留了?”
王守成惶恐地道:“那些个刺客有超群的武艺,府上少防备,没能留住。”
陈斯年沉了面:“那毙命的呢?哪怕是死尸,蛛丝马迹也能寻到一二。”
王守成愈发的胆战心惊,不敢与他相对而视:“刺客弓马娴熟……”
“废物!”
陈斯年声震震,似万壑雷响。
“太子爷息怒。”王守成长跪以告:“也不是全无所获,底下的小子瞧见了黑衣人的腰牌,都有飞白鹭,碧云烟,簇着青盖莲花,又用彩丝绦缀着,打头的是杏黄色,其些是竹青。”
鹭,烟,莲花……
陈斯年慎重道:“是红门。”
林静姝面上繁霜霏霏:“我有耳闻,但凡是拿钱,上刀山下火海也能的,既是银钱便能寻到的人物,那公主倒不算脱了干系。”
陈斯年反而舒了气:“虽是个认钱的门派,可红门向来在陈国展拳脚,在君国也掺和了一二,却从未听说连岳国也广布了,是我思虑过了,多了心。”
林静姝垂眼轻掩了复杂,再抬眼,怆然暗惊:
“不是公主,那是何人暗中鼓弄着?爷,不究个底细好歹,我心头不宁得很。”
陈斯年握了她透凉的手:“许是那公主暗地积了愁怨……总之,冲对着她去的,你揪这个心作甚?好好静养,莫想了。”、
顾昭和歇脚的客栈倒雅,不似同福,泰安常见的字号,牌匾上四字“秋空霁海”天灵韵扬,取“心无物欲,既是秋空霁海”之意。
还有山花烂漫景,碧玉温泉水,顾昭和瞧着面前氤氲汤泉,轻叹:“倒也洗过不少温泉池子,只是这般水沸且清,微波细浪流琮b的是少见。”
冬青笑应:“掌柜的也是精细人,听说您要泡汤池子,晚膳便格外清爽味鲜,天目笋、冬笋、问政笋取鸡汤煨了三笋羹,又用清酱滚熟了小松菌……奴婢瞧着少荤腥,便多嘴问了问,那掌柜说‘晚膳少腻一来为养生,二来周身舒畅,泡汤更有恍若肌骨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