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建筑老旧,存在坍塌风险,请大家立刻离开这里。”
听到这话的宋沉烟一动不动。
“退远点吧,真的很危险。”刚才回答她问题的女人过来拉她一下。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看不清是大门还是窗户的地方。
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辨认不清除了。
不少群众虽然还是想看热闹,但更关心潜在危险。
宋沉烟脚迈了一步,她注意到一些消防员从楼里出来。
最后面的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
她懵了一下,一把掀开警戒线往前冲。
周围的消防员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到跟前的时候拦住她:“后退,后退。”
“是人吗?”她声音颤抖,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大家能猜得出来,她应该是认识这里的人。
“是不是?”她不死心的问。
队长招手让人抬下去。
她的脚不自觉地跟着担架走,一把被人拽住。
“现在变成了刑事案件,如果你认识或者是家属可以等会告诉警察,做个笔录。”
“不,我认识。”声音呜咽。
“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她念念有词。
一个成年男人躺在担架上是有重量,是看得出份量。
但刚才她注意到,白布盖的面积不大,而且似乎很轻。
母亲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轻飘飘。
仿佛走了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为什么过来,快出去。”队长呵斥她。
这里建筑物是高危。
失魂落魄的站在路边,她眼见消防员收拾最后的残局,人也陆续的散了。
然后两辆巡逻车低调的开过来。
下来几个人进去查验现场。
“沉烟,你去了找许律师了吗?”青姨给她打电话。
宋沉烟很久都没说话:“嗯。”
“见到人了吗?”
良久电话里只能传出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用说的很明白,彼此都知道。
这条路注定要牺牲很多。
青姨挂了电话,晚上她还要接着在盛明酒庄伺候人,眼泪一抹,什么都要抛下。
宋沉烟转身离开了,过两天她自然就能知道那是不是许继丞的,是不是他的尸体。
最后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重现。
等走出火区的时候,她没忍住的扶着墙,差点把早上吃的饭都吐了。
抬起眼的时候,一个不想见的人递给她一块丝帕。
谢棠玉身上的衣衫太过干净整洁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气质清贵,来往过路的人都忍不住的打量他。
宋沉烟没接。
起身看了他一眼,和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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