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出来。”
“许继丞,你出来。”
许继丞只是摇摇头,嘴型告诉她。
“宋沉烟,活下去。”
宋沉烟睁大眼睛,眼泪滚落在枕头上。
望着医院的天花板,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脑子里还在浮现那个梦。
房间空荡荡的,窗帘拉死分不清白天黑夜。
费劲的坐起来,她的手上挂着营养针。
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她像是后知后觉一样。
低下头自言自语,随后大片的眼泪打湿了被单。
谢棠玉提着饭站在门口。
虽然偷听不礼貌。
但现在进去只怕更会让人反感。
或许是憋了很久,声音从一开始的呜咽到后面的放声哭泣。
宋沉烟将手咬出血痕,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为什么失去的总是她。
她不明白。
哭累了,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闭上眼久久不能平复。
谢棠玉敲门进来的时候,被子皱了,她团成一团的缩在里面。
“吃饭了。”他出声提醒,走过去拍了拍她。
宋沉烟不理会。
谢棠玉一把掀开被子,她抱着自己,手上的针眼还在冒着血珠。
他拿过一旁的棉签,将她的手拉出来细细的擦去血珠。
“吃饭。”
宋沉烟声音嘶哑:“我不饿。”
她什么都不想干。
什么也不想吃。
谢棠玉将饭菜在茶几上摆开,什么口味都有。
“我记得你是南方人,和我一样。”他主动的说起自己。
南城在北,北城在南。
两城鼎足。
谢家祖籍江南,只是最近几十年才在南城发家,比起其他几家来说还是根基不够。
因此也更努力些。
谢棠玉生长到七八岁才回到南城,之前都是呆在江南。
这是家族里的规矩。
只有一个小辈才能回来。
他赢了。
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一山难容二虎。
避免后期争夺,谢家自很久以前就立下规矩。
宋沉烟的身份早就被查的很透彻。
但有些东西是模糊的。
比如她的父母,她的出身。
以及她今日为什么去画屋。
“吃饱了才能做事情。”他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盯着她。
宋沉烟抬起眼看她,眼泪像是珍珠断线,鼻尖通红。
看着楚楚动人。
“谢先生也会明白痛苦两个字吗?”她问道。
谢棠玉蹲下来靠近她,透过她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你便是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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