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女人听见这句话,想努力的睁开眼,却怎么也不行。
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
“别急,你想说什么我都听。”宋沉烟俯下身替她将头发撇到耳朵后面。
皮相老了,骨相犹在。
年轻时,她也曾经是个美人,可惜走错了路。
这就是报应。
“好久不见啊,我以为早就被埋入了地下,和我的亲生妈妈团聚了呢。”
大概是这句话太过刺激人,女人真的睁开眼。
见到她的一瞬间,浑浊的眼珠清亮了几分。
留下眼泪。
似乎是悔痛,又似乎是怨恨。
宋沉烟没有多留,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满足里的药和骚气。
出来以后,许继丞就站在门口沉思。
听到她出来,他充满愧疚的眼神望着她,但回应他的只有冷漠和凉薄。
“哥,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句哥。”
许继丞鼻头一酸,男人有泪不轻弹。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
宋沉烟的思绪飞到了十岁那一年。
她看见自己小小的一个人,扎着麻花辫穿着不合身的米白棉麻长裙站在福利院的门口笑的开怀。
可是她不知道,迎接她的只有另一个灰暗的人生童年。
比起福利院那些大人对她的打骂和使唤,有些人伪装的善意更让人疼痛难忍。
许继丞的母亲徐丽也是宋沉烟的养母。
是她十岁到十八岁的监护人。
当初,她以为对方是母亲的朋友,是过去的挚友,不忍她孤苦无依,给了她一个温暖温馨的小家。
十四岁以前,她只是和许继丞不怎么说话,但并无真的矛盾,只是许继丞和徐丽关系恶劣,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某一天,她因为肚子疼提前回家,家里只有徐丽在家。
她悄悄的打开门想着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在客厅听见了一些声音。
那是她过去时常会听到,让她恶心想吐的声音。
震撼都不足以形容她当时的错愕。
她愣在那,然后猛地跑出门。
后来晚上的时候,许继丞逼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原来,徐丽是从花镇出来的其中一个,她无力养家只能维持老生计。
这样的日子终于打破了,在一个晚上,徐丽赶走许继丞,让老男人进到家里。
徐丽当时的眼神,宋沉烟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是花镇管事常有的一种,马上见到金钱,又鄙夷又嫌弃的目光。
她立即将自己的房门反锁,拼命的堵住门。
可是徐丽找到备用钥匙,门即将打开的一刹那,宋沉烟推开窗户。
四楼。
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因为楼下人家的挡风棚子替她挡住了冲击力,才不至于受到巨大的伤害。
身上多出擦伤,小腿骨折。
巷子里连灯都不清,她藏在垃圾桶旁边,连呼吸都放弱。
徐丽收了男人一万块钱,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根本无处找。
这是一笔巨大钱财生意,她不肯把钱吐出来,只能下楼找人。
突然脚步声传来。
她害怕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捂住声音,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跟我走。”许继丞一把抱起她。
然后风在耳旁呼啸,宋沉烟第一次把自己的运气交给另一个人,她抓住许继丞的衣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最后两个人停在一处破房子里。
“这是我秘密基地,没人来。”他把人放下来,铺了凉席。
宋沉烟看着他,眼睛泛红,一出声就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许继丞转过脸不肯看她。
最后,屋子里传来隐忍的哭泣,越来越大,宋沉烟的痛永远都无法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