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没人应答。
啪,头顶的白炽灯亮了,照的宋沉烟眯起眼睛,歪着头看了看。
谢棠玉就这么站在窗前。
“你怎么在这?”她勉强的让自己半起身,声音很弱。
“我以为你比较关心霍宴的行踪。”谢棠玉讽刺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全是厌恶。
宋沉烟将手边的水喝了两口,恢复一点精力,针眼被贴布盖住,手指头冰凉的,她搓了搓,抬起头询问:“你知道他在哪?”
“霍家找他。”
霍宴比起霍陵更有几分勇色,又是齐镜的独生子,回来不可能在宋沉烟身边逗留太久。
“你眼光挺独特,霍宴确实护得住你。”语气的酸味散发在空气里,闻都闻到了。
“不是。”宋沉烟脸色煞白,像是大病一场,语气真诚的告诉他:“不是因为这些。”
谢棠玉没懂,转过身子看她。
“我喜欢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宋沉烟这话说的很轻,可压在谢棠玉的心上像是巨大无比的石头,挪不动敲不碎。
“喜欢?你有?”他好像问的不是宋沉烟而是自己。
宋沉烟想到了过去的事情,没忍住的笑了一下,眼睛弯的幅度很好看,是真的开心。
“他是我初恋。”
谢棠玉抬起头,猛地拍在窗台上,破裂的玉石声落下。
这是第二个。
上一次是因为他无视乔衡之对宋沉烟的所作所为。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在哪。”
她冷眼瞧着他,血迹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上,细小的形成了血圈。
“在哪还重要吗?死了这么多年。”谢棠玉冷血无情的样子更迷人。
“死了你们就可以用我母亲的眼睛吗?甚至其他的器官安在别人的身上。”
她第一次用这么尖锐的语气面对谢棠玉,伤害她,她认了,她忍了,但是有些事情总能一次次的打破她长久建立的安全屏障。
魔鬼的声音告诉她,别怀疑,这些人就是恶鬼,坏事做尽。
“说啊!”她增加分贝。
随后拿过手边的玻璃杯砰的一声打在地上,溅起的玻璃渣里将他的衣服划破两道口子。
可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是个机器人。
毫无感情可言。
宋沉烟红着眼,鼻子酸痛。
她赤脚走过去,每走一步都疼的要命,她心里疼身上疼。
最疼的就是谢棠玉从头到尾都知道,但还是无所谓的面对她。
“你喜欢秦柯不是因为她好看,而是因为像我,是因为她用了我母亲的眼睛,是你弃养我以后突然认识了一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人。”
人真的好奇怪。
以前宋沉烟以为自己是秦柯的替代品,但直到今天才发现,不是。
秦柯是个替代品,是别人打造出来送给谢棠玉的玩物,可是谢棠玉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也会动了心。
就好像你丢了猫,你用这个猫毛做了一个布娃娃。
后来,你想念的不是猫,而是假的布娃娃。
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谢棠玉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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