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诺离去时,策马西风,绝尘飞扬。游梓歌离开时,孤独倔强,不肯罢休。
他的胸口,像是有熊熊烈火燃烧般难熬,头也越发的胀痛。
输了,到底还是输了,输给了倾君诺。那难以忽略的疼痛提醒着他的失败。这是他出战以来第一次失手,败给了他最不能拜的人。
另一方军帐外,郓城的教众都已回到了邺城,在这里安营扎寨。
“启禀教主,丹青求见。”
“让她进来。”是不是皇宫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她发生什么事了?他卸下一身疲惫,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厚重的帐子拉起,她的目光紧锁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下一秒会消失。“教主,你没事吧?”她走近他,柔声问道。
“你来做什么?”冰冷的语气隔绝了他与她的距离。
她胆怯的垂下头,完全不是媚宫女子在男人面前该有的表现,“属下看到玄冰国贴出的告示了,很担心郡王,所以…”
倾君诺沉沉地将眼睛闭上,“烈焰国皇宫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
丹青咽下被打断的话,缓缓说道,“慕容游兰与慕容忧最近瓦解了游梓歌在朝中的很大一部分势力。”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过了许久,又再次落下。
“你每日跟在公主身边,就没有别的发现吗?”他更想知道的是,她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会不会想念他。
“没有。”她简单地回答着,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他大手一挥,眼皮却未抬,“下去吧。”他已经很累了,不需要不相干的人来关心,现在唯一能让他眉头舒展的,就是关于她的消息。
可惜,还是没有。
落儿。那是唯一能到底心底的声音,
而远远的皇宫内,正酝酿着另一场即将到来的爆发。
丹青换上宫服,悄悄地溜回皇宫,走到关雎宫门口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倾朝落午睡的时间,一来一回也刚到晚饭时分,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丹青。”
她的心中一惊,走到倾朝落面前,“公主有何吩咐?”
倾朝落淡淡地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可知道宫女私自出宫是要受罚的?”从她来的第一天起,就总是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眼前普通到柔弱的女孩,从小到大,她的身边总是有侍女宫女,可是没有一个似她这般掩藏得如此出色。
丹青惊得跪在了地上,匆忙解释道,“公主,奴婢知道错了,公主原谅奴婢吧。”她垂着头,让她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出宫究竟干什么去了?”如果倾朝落没有看错的话,丹青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或许,她并不像红袖那样,也许,她比红袖要可怕得多。
“奴婢…”她不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脑中闪现着乱七八糟的理由,半晌过后,才吞吞吐吐出了几个字,“奴婢去见一个男子。”羞红的脸上带着怯意,像是私会情人后被抓的样子。
若是常人,定会信了眼前的假象,然后从轻处罚。可是,她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