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衣女忽然就重重呻吟了一声,她身侧的苏儿一声惊呼,“姑娘,您的手?”
这声惊呼引得众人皆围了上来,关切的看向主子。
只见黄衣女右手高高举起,表情痛苦非常,而苏儿正欲帮其将手臂放下时,她即时发出一声尖叫阻止,“痛痛,别动。”
苏儿手足无措,只得转头叫,“青竹,你快过来给姑娘看看。”
随后,一直在前方带路的稳重黑衣人便走上前来,试着将黄衣女的手往下放,却同样得到一声惊呼,“痛,别动!”
青竹只好作罢,纠眉想了想,“姑娘,想来是您方才拽着苏儿时,手上用力过度,导致气血逆行,肌肉僵硬,要不让苏儿轻轻帮您按摩一番,让血液加速流动,应该就会好起来的。”
一侧的苏儿一听,心念着方才主子的拼命相救,立时泪如雨下,呜呜咽咽,“姑娘,都是苏儿不好,让您受苦了。”
黄衣女对青竹点点头,便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之上,方便让苏儿按摩她高高举起的右手。
可苏儿的手指刚刚碰触到其手部,黄衣女立马又叫起来:“痛痛,快住手。”
苏儿只得将手缩回,小小声:“姑娘,小人还没开始按呢?”
“可你只要一碰到,我的手臂上便像有几百根针在刺一般,疼痛难忍。”黄衣女的眼角有泪光隐隐,看来她实是疼得难受,一直是在强忍着泪水,不想在下人面前轻易失态泪流。
青竹小心将主子扶起,往另两个黑衣人身上的包袱看了看,“姑娘,咱们带了那么多药材,要不您看看,有没有能对您症状的,吃一丸,缓解一下。”
苏儿随即附和,“对对,姑娘快想想,您要用什么药,苏儿这就去取。”
另两个黑衣人立时将身上的大包袱给解了下来。
黄衣女拧着秀眉,认真想了一番,忽的就苦笑起来,“我这右手,举起便不能如常放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还真不知道,有何药可治?”
青竹和苏儿对视一眼,皆无话可说。
青竹伸头往前方探了探,依稀见着飞纱村上空的炊烟袅袅,一时急道:“姑娘,您能走不,若不能,青竹背您,咱们好快点赶到飞纱村去,找人帮您诊治。”
“对对,那个医怪有可能就在村子里,有他在,姑娘的手臂定能药到病除,咱们快去。”苏儿也转忧为喜,说动就动。
黄衣女看了看曲折坎坷的山道,吸口长气,两弯秀眉亦随之松展开来,勉强一笑,“本姑娘有那么娇气吗?这双脚没事,自然能走,快走吧!”
她高举右手一声令下,众人便依照此前的队型排列,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宁何苦三人终穿过浓雾,蹋过荆棘,也到达了目的地。
大双称这处山中平地为:虎牙屿。
因为此处位置刚好正处于虎口处,有两方山石嶙峋,如尖牙般突出,形成一山屿入口。
虎牙屿三面环山,便如同虎口里的一方空地,深不可测,阴森可怕。
申无谓见终于到达目的地,便由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将其中的液体倒出,往脸上厚厚的涂抹了好几层,随后转手递给宁何苦,命令其,“抹在脸上手上,多抹一些,可防毒蜂。”
宁何苦接过,随之便被那气味给冲得面部都皱成了一团,急忙转头躲避,“这什么呀!太臭了。”
申无谓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哼!不知好歹,这可是老怪我用蟾蜍,蜘蛛,田蛙,还有蜻蜓等数十种动物的唾液加上薄荷汁练成的避蜂油,老金贵了,千金难买,你还嫌弃。”
宁何苦屏住呼吸,勉为其难的往脸上涂抹了一些,半信半疑,“抹上这个,真的管用。”
申无谓一把将瓷瓶抢回去,往手上倒了一些,猝不及防就往宁何苦脸上使劲抹,“不想被毒蜂蜇的话,就多抹一些。”
宁何苦:“……老无,你既然有这什么油,为何昨日不拿出来用呢?”
“你倒说得轻巧,就这一小瓶,我是留着最关键时刻用的。”申无谓说得是理直气壮。
说完,没等宁何苦反应,他便将瓷瓶塞到大双手里,“你也抹上,抹厚点,那毒蜂定然会躲开你三丈之外。”
大双不像宁何苦般调皮,更不会嫌弃那避蜂油的臭味,乖乖的在脸上抹了又抹。
看着他里三层又外三层的密密涂抹,原本因其听话的行为而颇为得意地申无谓,突然就莫名心疼起来,一伸手就将瓷瓶抢回了手中,口中直道:“够了够了,多了多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