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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上,苏白衣当得到这个荣誉。
一句话将汤若望和所有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是错的?地心说是错的?”汤若望显示愕然,然后彻底的愤怒了:“不可能,这是亚里斯多德和托勒密的圣言,怎么可能错,你满口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在我的家乡,教皇,教皇……”
看了看崇祯和崇祯逐渐变冷的目光,汤若望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开玩笑,在一个皇帝跟前宣扬另外一个皇帝的权威,没被锦衣卫立即下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了。
苏白衣脸色平静,又颇有感慨的叹了一口气,道:“汤大人,其实我对不对没有关系,我地球绕着太阳转你也可以不信,这都无关大局。因为,属下跟您打赌,赌的是您的言论错误,并没有赌我的言论是对是错。
这样吧,今个下雪实在不是观测星空的好时机,据老夫观测天象来说,明晚没有大雪且星空明澈万里无云,正是观测星空的好时机,届时钦天监观星台见,诸位可以亲眼看到,并不是所有的天体都是围绕地球转动的。”
一番慷慨的说完,苏白衣又看了看汤若望,道:“汤大人,别忘了带着一万两银子。”
“哼……”
汤若望冷哼一声,朝崇祯皇帝告罪之后,甩着袖子出门,在大风雪中扬长而去。
苏白衣松了一口气!
这是,又胜了一场!
抬眼看了看后来的这些个高官,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发难的人恐怕会有不少,温体仁找的汤若望虽然被自己这么简单的大发了,可难保后面闵洪学、熊明遇这些人不发难。
若是一一应付的话,还不给自己累死。
所以现在不能被动的接招,要封路。将对面所有可能质问的方面一口封死。
“拿笔来!”
董其昌家很明显是不缺笔墨纸砚的,不一会儿文房四宝就被送到了苏白衣的面前。苏白衣也不客气,轻轻的铺开宣纸,拿起笔沾了浓浓的墨汁,然后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咦……是一首诗!”
“写诗干嘛?”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苏白衣收笔,然后将桌子上的宣纸拿出来往众人面前一放,做出一个悲天悯人的表情,道:“看到外面的茫茫大雪,忽然有感而发,让诸位见笑了。董大人,看我这首诗如何?”
董其昌此刻已经平复了心情,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比刚刚好了很多,听苏白衣招呼之后,眼睛落在宣纸上,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
坐听门外簌簌雪,
疑似民间疾苦声。
尔曹不独诗画事,
一枝一叶也关情!
众人听了之后,无不面色微动,特别是在崇祯皇帝眼皮子底下,有不少人已经低下了头,面露羞愧之色。
崇祯皇帝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不错,竟是一首劝诫诗,列位臣工,都看到了吧!外面下着大雪,我大明朝江山万万里,此刻又有多少孤儿寡母在风雪之中瑟瑟颤抖?有多少平民百姓缺衣少食?苏先生说的对,你们多想想天下的百姓吧,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吟诗作画,吟诗作画能救我大明么?能果百姓腹否?”
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苏白衣右手举起朝天,道:“苏某人虽然不在朝堂,但也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苏某于心何忍。在此立誓,天下不安,苏某从此不作一画,不写一诗!”
说完,面带戚戚之色,再差一点就流下几滴眼泪。
苏白衣突然觉得,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演技是不多的几个无师自通技能之一,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奥斯卡欠我一个奖杯啊。
不过,这样一来,算是彻底堵住了那些文人的嘴。
不但可以不用和他们在诗词书画上面怼来怼去,也可以避免天下文人过来想自己讨教画技,可谓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苏白衣又忍不住自得,心里嘿笑两句。
看来除了演技之外,智商也提高了不好。
“好了,今日朕累了,苏先生也累了,诸位爱卿,都别站着了,明日晚上,钦天监观星台一较高下吧。”
皇帝下令了,众人也不再找苏白衣麻烦,各自拱手后退,然后陆陆续续的出门。
顷刻之间,整个大厅只剩下苏白衣、曹化淳和崇祯皇帝三人。
崇祯却对曹化淳挥挥手,道:“将苏先生这首诗带着,装裱起来放在平台,朕要时时警戒自身。对了,同时让内阁发文各州府衙门,各自惕励!”
“奴婢遵旨!”曹化淳躬身,然后看着苏白衣笑呵呵的将那宣纸收了起来。
苏白衣脸上肌肉抽搐两下,有种扒开地缝钻里面去的冲动。
“陛下,臣的字,实在是,额,实在是……”
“朕不嫌你字丑!”崇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打脸,不过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讪讪一笑道:“不是,苏先生,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朕找太医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