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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看了看四周,眼神有些深沉,缓缓的的说道:“你们的兵力很少,如何守卫这么大的地方,你们自己想办法。有什么好想法,可以随时和我沟通。我只能告诉你们一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这句话。”
安仁义心领神会,谨慎的说道:“属下明白。”
王彦童低声的说道:“大人,在必要的时候,我们能够越境吗?”
刘鼎冷冷的说道:“中原地区有什么边境?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王彦童低声回答:“是!属下明白了!”
昆仑风低声的说道:“大人,万一别的军队针对我们起挑衅,我们杀戮太多,怎么办?”
刘鼎冷冷的说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昆仑风低声回答:“是!属下明白了!”
刘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拔了一条野草。放在嘴巴里嚼了嚼。然后扔掉。大概是觉得味道有点苦。这时候秦迈摆弄地狗。已经放到了烤架上。刘鼎于是转了回来。安仁义、王彦童、昆仑风三人对望一眼。有了刘鼎这三句话。他们地行动就自由多了。
濮州、曹州、宋州一带。鹰扬军和宣武军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双方地关系非常地微妙。
尽管刘鼎和朱温一早就已经是死敌。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但是鹰扬军和宣武军。表面上依然是盟军地关系。朱温和刘鼎都希望对方先大打出手。然后自己装出受害者地角色。博取同情。尤其是朱温。因为麾下将领和刘鼎地关系。更是迫切地希望刘鼎率先动手。这样就可以为自己赢得足够地同情分。
鹰扬军在忙着稳固洛阳、郑州、汴州周边地区地同时。加紧了对濮州、曹州、宋州一线地争夺。飞骑军就是这样调到曹州地地面来地。他们地主要任务。就是显示鹰扬军在这里地存在。显示这里是鹰扬军管辖地地区。和宣武军已经没有关系。
宣武军同样稳定了山东各地。同样不舍得放弃濮州、曹州、宋州这一线。朱温担心葛从周等人和刘鼎有联系。于是将从山东新招纳地部队。全部都调到了兖州、郓州等敏感地位置。摆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态势。意思很明显。如果刘鼎越过州、兖州地话。将会遭受到宣武军地武力攻击。
按照朱有泪地说法。现在是两军背地里角力地时候。谁地手段足够卑鄙。谁就能笑到最后。由于担心麾下地部分将领会被刘鼎收买。所以朱温派出来争夺地盘地。都是新收容地原天平军、平卢军、泰宁军将领。这些人地水平。和身经百战地葛从周等人相比。实在是有着一段不小地距离。
鹰扬军正是抓紧这个机会,加紧了在曹州、宋州等地的军力部署。鹰扬军的步兵,显然没有部队可以调到了这里来,于是出动地只有骑兵。除了杨鹭飒的骁骑营,王彦章地豹骑军,安仁义的飞骑军,都将调到这些有争议地地方来了。王彦章的豹骑军尚未到达,安仁义地飞骑军却已经到达好几天了。
朱温明知道刘鼎是在拆他的台,用新组建的骑兵来欺负他,却也无可奈何。宣武军一直都吃亏在没有成建制的骑兵,机动性受到严重的影响。尽管他已经加紧了契丹人的联系,想从契丹人那里获得组建骑兵的足够数量的战马。然而,他和契丹人的联系,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被鹰扬军的情报探子现,中间多了不少的曲折迂回,费时费力。
有关割让幽云十六州的事情,让朱温很是焦头烂额。当初朱温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影响会这么大。他甚至没有想到,此事居然会被别人捅出去。他更加没有想到,契丹人的阴险,完全在他的估计之上。本来他和契丹人达成的这个协议,是非常秘密的,可是契丹人却迫不及待的将它宣布开来,让朱温非常被动,也让宣武军上下人心浮动。
在幽云十六州的基础上,还有谣言说他朱温要割让曹州等地给契丹人,更是增加了当地民众的恐慌。如果是别人造谣,朱温完全可以不屑一顾,可是谣言的背后指使者,乃是鹰扬军,是刘鼎,就麻烦多了。在刘鼎的有心算计下,朱温现在里外不是人,一方面后悔自己的决定,不该贪图契丹人的这点蝇头小利,以致被契丹人要挟。一方面却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想要和契丹人一条黑路走到底。
谣言让滑州、濮州等地的民众,惊慌不安,真的以为他们会被割让给契丹人统治,有能力逃亡的人,都已经纷纷逃亡宋州等地,而那些没有能力逃亡的人,只能留在原地等死。鹰扬军的到来,正好给这些地方的民众,打了一支强心剂,让他们看到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曙光。在宣武军和鹰扬军中间,他们显然选择了鹰扬军。
而且,鹰扬军居然还有骑兵。这是以前的宣武军从来没有过的,民众懂得不多,他们只是直觉的觉得,拥有骑兵队伍的军队,实力一定的步兵强。换言之,鹰扬军的
,要比宣武军强。鹰扬军既然能够打退突厥人的进可以打退契丹人的进攻。
刘鼎看着茫茫的原野,现周围的原野,田地几乎都荒芜了,只有很少的老弱病残在耕种。这里本来是中原最富饶的地区之一,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想要重新恢复以前的盛况,任重而道远啊!而要将这里重新展起来,保持一个稳定的环境,是一切工作的前提。刘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安仁义一缓缓的说道:“你们一定要协助崔碣、王承颜,做好本分工作,不给宣武军任何偷袭的机会。”
安仁义肃穆回答:“属下明白!”
刘鼎回到队伍里面,来到崔碣和王承颜地中间,语调晦涩的说道:“好地方,都丢荒了。”
崔碣点点头,简短的说道:“人口是最主要的瓶颈。”
王承颜也晦涩的说道:“一个基本稳定的环境也很重要。”
崔碣和王承颜,都已经被刘鼎调到了中原地区,成为这片辽阔土地的最高官员。
他们两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在公开的场合,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是鹰扬军地人,尽管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可是兴元府的朝廷,却仿佛是注意到了,一直将他们两个当做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地典型。
光启四年十一月,刘鼎任命崔碣为忠武节度使,管辖郑州、汴州、滑州、许州等四个州。任命王承颜为义成节度使,管辖宋州、曹州、濮州、毫州等四个州。为了弥补两人调任后的空缺,刘崇龟接任鄂岳节度使,刘崇鲁接任荆南节度使,至于两人的邓州刺史、唐州刺史职务,则另择贤能代替。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任命。
可能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刘鼎会同时将崔碣和王承颜两人调到中原来,而且是同时出任两个关键位置的节度使。尽管鹰扬军辖下地节度使,只有管理地方职务的权力,不能插手军队,可是这依然是相当惊人地决定,就连朱温和他身边的参谋同样没有想到。
既然没有想到,自然没有办法立刻做出反应。
事实上,确切的原因,只有刘鼎和少数几个亲信才清楚。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两人的任命可以迅的获得朝廷地批准,让朱温无法做出反应,当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中原地确的政权变更,已经成为定局了。朱温就算想从中阻挠,也是不可能地事情了。
对于兴元府的朝廷来说,在鹰扬军里面,最值得信任地,或者是说是对朝廷最为眷顾的,大概只有崔碣和王承颜两人了。刘鼎能够提拔两人为节度使,兴元府自然是马上批准,中间没有丝毫的犹豫。至于刘崇龟和刘崇鲁也是窦浣等老臣子带来的人选,他们两人从刺史升为节度使,同样是众望所归。
事实上的确如此,当鹰扬军监军崔瀣将两人的任命报告送到兴元府,皇帝李俨不假思索的批准了。有了皇帝的诏令,朱温是有口难言,想要反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有了朝廷的诏令,鹰扬军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对中原地区的各级官员,进行更大规模的调整,将这片区域从上到下都变成鹰扬军的管辖范围。
朱温最大的难处在于,鹰扬军占据了他原来的地盘,他同样是占据了别人的地盘,大家干的都是同样的事情,公开指责对方肯定是不行的,一切都只能在私底下进行。偏偏鹰扬军的骑兵,已经在曹州等地开始武装巡逻,让宣武军无法采取破坏性的手段。
鹰扬军对外声称是为了防止契丹人的袭击,但是谁都知道,他们针对的乃是朱温。对于刘鼎现在的脾气,朱温也是比较忌惮的,要是宣武军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话,鹰扬军一定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就连朱珍这么死心塌地的心腹,也劝朱温不可轻举妄动。在宣武军组建强有力的骑兵之前,还是不要正面招惹鹰扬军为宜。
刘鼎目光看着灰白色的天际,心思却转到了遥远的长安方面,漫不经意的说道:“两位对中原地区有什么看法?”
崔谨慎的说道:“宋州、曹州一线,难以迅稳定,必须集中精力,展汴州以西的区域,尤其是郑州、许州附近。这里原本有较好的基础,宣武军留下的基础也算良好,人口也比较多。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集中更多的人口,生产更多的粮食和物资。”
王承颜点头说道:“正是,争夺宋州一线,必然会对地方生产造成破坏,投入也不可能太大。除非是兖州、徐州一线稳定下来,宋州、曹州等地,才能够得到迅的展。”
刘鼎轻轻的皱皱眉头,缓缓的说道:“我们明年就要进入长安,中原地区必须承担巨大的后勤压力,我担心洛阳、郑州、许州、汴州这四个地方,难以满足我们的需要。朝廷返回长安,皇室、宫女、太监,文武百官,随行的人员,还有神策军,至少有十万之众,每天消耗地粮食,都是个巨大的数字,还有我们鹰扬军自身的军队需要,还有战马的草料,都需要从中原运输过去,运输的路途上又要消耗掉三成甚至是四成。我推算过,我们收复长安最大的问题,不是战斗,而是筹集足够的粮食。”
崔碣和王承颜都沉默不语。
们都知道这个任务很有难度,否则刘鼎也不会将他们调到中原来。对于本身的工作能力,他们还是比较自信的,在他们地治理下,鹰扬军的几个区域都有了较大地起色,刘鼎对他们的工作成绩非常满意。他们本身就是内政出身,对于粮食的计算,比刘鼎还要更加精确。刘鼎说得没错,一旦朝廷搬回去长安,几乎所有的粮食供应,都落在鹰扬军的肩头上,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关中地区,由于长期的争夺,土地荒芜,水利设施受到破坏,粮食产量连自保都有问题,长安地周边地区,已经是一片的荒芜,多年颗粒无收。一旦兴元府的皇帝和朝廷返回长安,粮食绝对是最要命的负担,在没有解决这个要命的问题之前,哪怕是鹰扬军攻克了长安,最后也必须撤出来。
李克用多次进入长安,都是在一个月之内就撤走了,粮食正是最关键的因素。现在朱玟带领地宁节度使军队,同样面临粮食的问题。他在长安扶持地傀儡朝廷,因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所有地粮食都必须由他和东方逵两人支付,而两人的辖区,粮食产量甚至连自保都不可能,傀儡朝廷在长安地两年,已经完全耗光了两人全部的粮食积蓄。朱玟最近被迫离开长安,也是因为军队要就地纳粮,无法在长安继续坚持了。
长安地区的粮食缺乏问题,在唐高宗时代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当时的关中地区,还算稳定,提供的粮食也不能满足长安大城市人口的需要。由于缺粮,曾经多次饿死过数百甚至是上千人。武则天长时间居住在洛阳,除了政治上的原因之外,就地纳粮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洛阳,明显要比长安靠近粮食产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