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并无应答,似是里面并没有人。
沈浪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李灵跟在沈浪身后:“她不在?”
沈浪在房内转了一圈:“没人!”
“你们在找我?”房门口响起了孙妈妈的声音。
李灵和沈浪回过头,就见着孙妈妈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裙衫,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十几个精致的点心,笑着走了进来。
孙妈妈不急不缓走到房中,朝着两人举了举托盘,面上含笑:“这是我刚做的点心,不如你们也来尝尝?”
沈浪裂开嘴:“孙妈妈的糕点真是香,刚做的?是要送给你的养子养女去的?”
孙妈妈垂眼看着托盘上的糕点,神色温柔:“他们都喜欢这味道。寻常时候也不乖乖吃饭,我送点心去,他们总能吃完。多吃一点才好。”
沈浪仰头大笑,突然变脸,厉声道:“你送给他们点心吃,难道就不怕身上沾上了血迹,让他们闻出血腥味吗?!”
孙妈妈神色微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沈浪冷笑一声:“我们刚刚从衙门出来,就去跑了一趟死者的家里,我却不小心在那里看到了一方丝帕……呵,这丝帕可是眼熟的很哪!以前,我可是在孙妈妈你身上看到过?!”
李灵微微一怔。这是要炸她?!
孙妈妈一呆,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她身上并未带着丝帕,手中也没有带着。只一会儿,孙妈妈就回忆起来,今早起来的时候,她直接去了厨房,丝帕应当是随手放在厨房的,她并未带出去过。
孙妈妈抬起头。
沈浪勾着唇:“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那些人,就是你杀的。”
孙妈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这位沈爷说什么呢?我一个小小的青楼鸨母,人微言轻的,又哪有什么能力去杀人。”
沈浪道:“丝帕自然是炸你的。可你这身上满是糕点的香气,这香气真是特别啊,就连你一掌拍在死者身上,他身上还沾上了一丝香气……你说,你出门杀人的时候,忘了换一身衣衫,洗个手?”
孙妈妈一叹:“沈爷这是认定那可怕的案子就是我做的了?”
沈浪:“除了你,又能是谁!”
“哎……”孙妈妈长长一叹,几步走到房间中央,将托盘放在木桌上,一脸感叹道:“我一个平头老百姓的,无依无靠。明明是杀人犯坏了我的生意,让我惜春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往后只能关门大吉。沈爷此时却要落井下石,把这杀人的罪名扣到我身上,哎……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唷……”
沈浪:“不必废话!你跟我们去衙门!把一切都说清楚!”
孙妈妈转头看着沈浪和李灵,问道:“我是惜春楼的妈妈,我要是杀人,大可以杀其他地方的人,做什么要杀我们惜春楼的客人?”
沈浪摇头:“这得问你自己了!跟我们走!”
话毕,沈浪已不再等待,直接上前,抬手去抓孙妈妈。
孙妈妈面色微苦,手却飞快地在木桌下一摸。
石板移动的声音响起,沈浪脚下一空,骤然落了下去。
孙妈妈碰了碰木桌,桌前的石板再度合拢。
“李仙子,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孙妈妈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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