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子期早听说姬昌长子姬考谈吐风雅,容貌俊美,而且为人宽厚和善,善于抚琴。因为他的封地在伯邑,所以,百姓都叫他伯邑考。
百闻不如一见,子期跟他浅谈不久,就被这位姬昌的大公子深深折服。态度不卑不亢,言谈不疾不徐,给子期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俩人在驿馆中对坐谈笑,相见恨晚。
子期微笑问道:“素闻兄长琴技高超,此次西岐之行若不能听上一听,就太可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小弟一饱耳福?”
姬考神采奕奕,谦虚地说道:“都是同道中人虚夸之词,子期殿下不要相信才好。姬考从小视琴如命,小有所成而已。”
“哦?这么说兄长很小的时候就练琴了,不知从几岁时开始习琴?”
姬考喝了一口茶,把陶皿轻轻地放到案几之上,潇洒地整了整衣袖,“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听说岐山上有个老伯琴技出众,就央求父亲派人去寻他来侯府授琴,可是这位高人避而不见。
我想既然诚心求艺,就应该亲身登门。所以,我就让护卫抱着琴,带我进了岐山。
我在他草庐前等了一整天,都不见他人影。后来,我就边弹琴边等他。直到他听到我的琴声,才现身相见,把我留了来。”
子期点点头,暗自钦佩姬考。一个六岁孩童,就有此决心和见识,当真举世难得。人们常说从小看大,三岁知老,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为姬考倒满茶,姬考起身礼谢,哪怕细微的礼数也不含糊。
子期越来越喜欢这个人。问道:“请问兄长,你这位师父叫什么名字,教了你多久的琴技?”
一提到师父,姬考更神采飞扬,“我师父叫成宜子,岐山中为我授艺三年又三月,后来就云游去了,至今无有音信。”
成宜子?子期记得春秋时著名琴师伯牙的师父叫成连,莫非就是这位成宜子的后人?
姬考见子期久久沉思不语,以为他为听不到自己瑶琴之声而失落。忙坦诚说道:“殿下放心,明日入宫后请到舍下,我定当以琴声相谢殿下,殿下不嫌弃就好。”
俩人一直聊到夜深,姬考才告辞离去。
子期回房躺下,想到崇侯虎劝他力求参与比武,破坏西岐联姻。不禁心中烦躁,又思念起丹儿。
他连灯火都没熄灭就和衣睡了,梦中又见到了荆山中的那间茅屋,屋前的小溪,两岸葱绿的水草。草中芬芳的野花。
被丹儿牵手的感觉很甜蜜。
俩人相依在水边,丹儿又唱起甜美的歌:
早春寂寞天,
堂前双飞燕。
炊烟袅袅草桥人家院,
晓风徐徐窗前桃花乱。
卿卿语话春心暖,
夜雨三更六腑寒。
悲兮!
荆山溪水长,
怨兮!
聚散佳期短。
朝歌有路隔山远,
山野红颜珠泪寒。
泪兮泪兮,
问天问天。
归期待何年,
唤我期郎还?
丹儿唱吧,泪流门面。他忙要安慰,丹儿已悠然不见。
子期惊醒,一下子坐起来。但见灯火已经燃尽,室内黑漆漆的,窗外月光犹亮。丹儿的歌余音在耳,一字一句记忆犹新。
子期如痴如醉,睡意全无,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首歌,一直坐到天明。
黎氏兄弟过来,见他一脸颓废,忙问道:“怎么,你身体不舒服?”子期摆摆手,“没事,昨夜没睡好!”
黎郊刚要再问,院里有人喊道:“子期殿下在吗?是否已醒来!”
话音刚落,就听驿卒说道:“回两位公子,应该起了。”
门外进来两位衣服华丽的男子,年长的二十多岁,容貌方正,长眉朗目;年纪小的十三四岁,脸上稚气未脱。俩人见了子期忙施礼,说是来接他去侯府。
攀谈中,子期才知道,原来年纪大的是姬昌三儿子叫姬鲜(史称管叔),年纪小的是第九子叫姬处(史称霍叔)。
姬鲜跟子期说道:“昨天母亲得知殿下到了,欢喜得一夜没睡,一大早就让我们兄弟俩来请殿下去相见。”
姬处拉住子期催道:“子期王兄,母亲着急等你呢,快走吧!”
子期只好让他们稍等,匆忙洗漱更衣。
嘱咐完黎氏兄弟在驿馆等候,随着姬鲜兄弟俩上了车驾,赶奔西伯侯府。
镐京城街道很宽,格局跟朝歌城差不多,只不过繁华程度差很多。走出十多里路,车驾来到府门前。姬鲜和姬处下了车,领着子期走进侯府大门。
西伯侯府虽叫做侯府,实际上比朝歌的王宫也小不了多少。只因为此刻姬发还没称王,不敢叫王宫罢了。
走进八层庭院来到后面,姬处先噔噔地跑了进去,不一会儿跑出来叫道:“王兄快进来,母亲叫你呢!”
姬鲜急忙拉住子期走进室内,正堂中央坐着一位贵妇人。子期偷眼看了看,妇人年逾五十,长得面如满月,眉目如画,猜不到年轻时候,还要漂亮多少倍。
姬处跑到贵妇身边,指着子期说道:“母亲,子期王兄来了!”
子期连忙走过去,以族礼参拜,“侄儿子期见过姑母,问姑母贵体久安!”
西伯侯妃少姝急忙伸手拉住子期,“快免礼,姑侄之间客气什么?常言不是说嘛,姑侄可是最亲近的,咱们是一家人!”
子期听少姝说话倍感亲近,少姝拉着他,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你父王身体可好?”
子期实言相告,“回姑母,父王前些日子患了痰厥,现在好多了,派我来西岐给姑母祝寿的时候,父王还十分想念姑母,几次落泪口不能言。”子期轻轻松松地出了一张亲情牌。
少姝听了也很伤心,姬鲜忙劝道:“母亲,你跟子期姑侄见面,是喜事,怎么能伤心呢?”姬处随声附和,“就是,母亲你笑笑!”
少姝擦擦眼泪,疼爱地打了姬处一下,当真笑了笑问子期,“我听信使说,你刚回宫不到半载,丢失了很多年,是真的吗?”
子期点点头,怕说多了露馅儿,只把黑风寨跟攸王妃相认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少姝唏嘘不已,“可怜的孩子,这次别着急回朝歌,多住些日子,来陪我说说话。”
大家正在说话,姬发从外面走了进来。
少姝一脸不高兴,“让你去接子期,你去了这么久不见影子,还得打发姬鲜和姬处去接。”
姬发急忙陪笑脸说道:“母亲有所不知,我还没出府门呢,父亲就命我去准备比武的事儿。等我到了驿馆,才知道子期早来了。”
“比武比武,都是出的馊主意,像什么样子,好像你妹妹嫁不出去了似的。”
姬发急忙狡辩道:“哪里是我的主意,都是父亲安排的。”
少姝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子期说些体己话。姬发刚进来就被母亲赶出去,心中颇为不快,暗地里瞪了子期一眼。
看大家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子期跟少姝俩个人,子期笑笑说道:“姬发都不高兴了,我还没有认全这些表兄弟呢,大家在一起挺热闹!”
少姝让子期坐下,说道:“我这四个孩子,姬发是老大,三公子姬鲜是老二,九公子姬处是老四,还有个四公主姬沂悄闳砻茫慊姑患拍亍!
子期听了心里微微一愣,他明明记得,后世传说西伯侯姬昌有百子,史书有名的就有十七个,跟太姒生子十个。包括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三子姬鲜、四子姬旦、五子姬度、六子姬振铎、七子姬武、八子姬处、九子姬封、十子姬聃瑁ㄒ舻び穑
可听了少姝的话,不禁抓狂,心里暗叫:“历史,你究竟撒了多少谎?掩埋了多少真相?”
“母亲在说我什么呢?”随着说话声,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姑娘长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腰肢如柳,笑靥如花。
姑娘见一个陌生男子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俏脸一红,走到少姝身后,低下了头。
少姝一笑,“叶忝腔姑患兀馐悄闼谋硇肿悠凇!
说完,又对子期说道:“这就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表妹叫姬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