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沈策都没怎么跟谢云舒说上话,早上她随乔烨踏着晨曦去公司,晚上又大多是吃过晚饭才回来。
他留心着两人回来的时间,晚上特意坐在客厅看书等她。可事与愿违,每次她蹦跳着进门,到了自己身边刚坐下,没聊两句,就被乔烨再叫上楼进书房,说是公务还遗留着没处理完,或者说要指导她看股票。借口再多不过,可最后都是听到两人在书房内的笑闹声,有时甚至是缠绵纵情声。
沈策终是动摇了,乔烨连她跟自己说话都不让,让自己近在咫尺却亲近不得。这才是乔烨的意图,偏偏让自己日夜听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丈夫身下辗转承欢,要让自己受爱而不得的痛苦。
一周,他已写完了给她的笔记,只愿她有机会翻看,以后如果遇到危机,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终是要离开了。
午后,将自己要留给她的东西放在房间柜子暗格里,收拾好自己带来的所有东西,简单的一行李袋,放在门边。
刚走出自己的房间,准备看过两个孩子便跟冯管家辞别,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正是一周都没什么交集的她。
没人知道他要离开的决定,她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事呢。犹豫须臾,接起电话:“喂,云舒。”
她那边好像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除了她的声音再没其他声响。“沈策,你在哪儿呢?快来南溪路,我给你个惊喜。”即使一星期没怎么说上话,她对他还是依旧亲昵,言语间带着欢喜。
出乎意料,她竟然主动约他,他不免问:“你今天没在公司忙吗?”乔烨对她的看管不是很严的吗,怎么今天又放松了。
那边的她咯咯直笑,得意道:“我告诉乔烨跟真真逛街,他就同意我出来了。”当然,其中撒娇、打滚骗赖的过程还是很长的。
沈策沉声道:“你这可是在骗他,他知道了会生气的。”而且是骗了乔烨,然后约他,她自己一个人逛街都还好。
她打断他的犹豫:“你别磨叽了,快来,他不会知道的。”乔烨工作时的忙碌她是见识过了,这个时候哪有时间管她在哪儿玩什么。
离开之前再见她一面也不错,他问:“南溪路的具体哪个位置。”
谢云舒早料到他不会拒绝,笑答:“这里有家比利时手工蛋糕店,你进来就看到我了。”
“好的,我大概二十分钟到。”
“没事,我慢慢等。”放下手机,她戴上手套继续制作完成一半的手工蛋糕,等他到的时候应该也完成了。
沈策走进谢云舒所在的蛋糕店时,马路对面一家咖啡厅里的盯梢牧文像是猜到了什么。
最近不管周末还是工作日,上司都把夫人带在身边不让她休息,今天夫人好不容易向上司请了假,却是在这里约见家中保镖,而不是之前所说的闺蜜,此中缘由稍微一想便能猜到。上司让自己跟着夫人,原来是早料到了。
可是上司和夫人感情最近好得不行,夫人怎么会对别人有情呢?或许是为了其他事情吧。牧文这样想着,发去给乔烨的如实报告,继续在对面观察。
谢云舒看见沈策进门,对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今天他还是如常的帆布长裤加黑色T恤,衣内壮硕的肌肉隐约可见,脚下的靴子十分霸气。
两人并肩坐在窗边一桌的长椅上,谢云舒将先前点好的果汁放到他手边,笑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店内除了正在制作蛋糕的老板再没其他人,十分安静。
沈策看她对自己的深深笑意,不明所以,道:“你到蛋糕店来,是有人过生日了吧。”她身上还穿着职业装,又是可爱又是正式。
谢云舒一拍他肩膀,无可奈何:“就是你过生日啊,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嗯……还真是,我没留意。”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生日这样的日子还真没时间留意,久而久之就忘了。
她理解地一笑,“就知道你连自己的事都不上心,等我,我去把东西拿来。”说完就起身,想制作室走去。
沈策目光跟随着她,自己快离开前接到她这份生日祝福,可谓是死得其所。
谢云舒端着蛋糕走近,放下两套盘子和勺的餐具,又坐回他身边。满是期待地问:“怎么样?做得不太好看,味道应该还好。”
白色的奶油上面,用细巧克力的线画了一颗椰树,叶子则是水果铺成,还写了他的名字。他不禁唏嘘,对她道:“心意最重要,我很喜欢。”
她听到他喜欢,觉得自己忙两个小时制作也值了。得意道:“美翻了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蛋糕呢。”看着他的笑脸,可比平时灿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