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克里格正惊讶间,萨鲁人的骑兵便朝了诺里克人立起来的抛石塔冲了过去——然而挡在他们中间的步兵联队里的诺里克人便打了呵欠,将长枪纷纷放横——见了如林枪阵,见机得快的萨鲁人便及时收住了马,而见机得慢的却一头撞了上去,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似是早计算好了,诺里克人的步兵阵列比抛石塔要靠前许多,便将萨鲁人的骑兵队卡住不得前进。犹豫了一下,萨鲁人便分开向两翼包抄,准备绕过诺里克步兵阵列。
这时候,布置在两翼的诺里克骑兵便吹响号角,冲杀过来,将那些萨鲁骑兵死死缠住。这些骑兵里部分是新补的骑兵,却有些是经了之前和迪德人的大战的,早积累了无数经验,拼斗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两次吃亏折损了数百人后,终于几十名萨鲁人冲破了诺里克人骑兵的纠缠,便呼号着直冲向毫无防备的抛石塔。
克里格咬了牙看着萨鲁人直冲抛石塔的当,诺里克的军营里便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在抛石塔的前边便树立起一面战旗,更站起百来名诺里克步兵。
看到那些步兵灵巧的让过萨鲁骑兵,躲过他们的马刀,却切断他们的马腿,又毫不留情的将那些跌落战马的萨鲁人宰杀干净,克里格便苦笑起来——因了诺里克人身高的问题,他是常轻视诺里克人的。唯一一个战技得了他敬畏的提图斯,他也常升起一较高下的念头——然而这些老兵的表现,却使克里格由衷赞叹起来。若问他自己,他是能做得和那些老兵一样好的,但若是他的弟兄们,能做到的却不多了……
冲杀一气毫无成果后,萨鲁人便不再冲锋,纷纷策马撤回了城里,关紧了大门,只等诺里克人进攻。
待到萨鲁骑兵全部撤退后,先前组建抛石塔的兵们便再次忙碌着将一枚枚的石球抬起装入一个铁的吊篮里——这个吊篮是安装在抛石器抛臂短的一端,一旦给吊篮里装了石球,便将长长的吊臂压得直直力了起来。
老兵们便又拉动绞盘,将吊臂放低——这样吊篮便被拉到了空中——诺里克老兵们又将带了皮兜的绳套在吊臂长的一端固定好,之后便在皮兜里裹了一颗石球。
老兵们远远跑开后,便有个指挥的喊了一声。操作的解开搭构,在吊篮的压力下吊臂便猛的向上提,将皮兜里的石球猛的甩了起来——克里格注意到,那皮兜给两根绳索连在吊臂上,其中一根却不是系死的,而是以一个铁环套在吊臂上——这样,当吊臂甩至高点时,铁环连的这根绳索便脱离了吊臂,而皮兜也就此打开,石球便朝了萨鲁人躲避的城墙飞了过去。
然而使克里格失望的是,这看起来花费了许多人许多力气的第一击却落了个空,狠狠的在离城墙约十几步的地方埋进了泥土里。
然后,便有几个诺里克兵架了个梯子——又有个诺里克兵上了梯子,站直身体,手里拿了根木棍笔直的对了城墙的方向,随后嘴里便吐出一串数字来。
莫不是这个诺里克兵也是个萨满之流的,在对萨鲁人施咒?看了这场面,克里格便疑惑起来——但他也知道,诺里克人是拜那个天主的——那些教士平日里只是祈祷,却从不施咒的。
便在桑格尔人对诺里克人这一套攻城前的奇怪仪式搞到莫名的时候,那些诺里克兵便再搬了几颗石弹,仍旧装进吊篮里,再次转动绞盘,兜好石弹,撤到安全的地方——之前那个发令的人便再喊了起来。
若是瞄了直射,到好射中一些,似抛石塔这边将石头使个弧线丢出去,想打中却难——克里格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便给巨大的震动惊了一下——这次,石弹准确的砸在结实的木墙上,砸断几根圆木的同时似乎使整个大地也震了一下。
“嘿,这下到给碰着了……”第一下还差那么远,第二下便打中了——克里格便不由得感慨起诺里克人的运气来——许是先前施了咒,便准了些?这个咒却需寻了机会学来,对桑格尔人大有用处。
而诺里克人那边,在命中之后,几十个诺里克兵便分别跑到另外三具抛石塔下忙碌起来。
很快,吊篮里装满了石头,吊臂给拉好,石弹也给兜好——在诺里克官长的命令下,四具抛石塔便齐齐抛出了石弹。
克里格目瞪口呆的看着四枚石弹几乎同时砸在木墙上,让整面墙都**起来。而在萨鲁人惊惶的叫喊声中,又是四颗石弹几乎同时砸在了相同的位置上——这一下,在那些站在这段城墙上的萨鲁人惊惶和绝望的叫喊声中,那以圆木搭建的两人多高的城墙便化作了无数四散飞溅的木屑和折断的木杆……
两次石弹的落点,皆在靠近墙根的地方——这样,给抛石器砸碎的这段约二十步宽的城墙所残余的部分,便完全没有阻挡军队的功效了。
看到这样迅速而完美的拆墙方法,克里格便兴奋了起来——这时候正是派遣步兵冲杀进去的好机会——虽然那些迪德人从城墙上摔下来尚不至死,却也多半带伤在身,必挡不了诺里克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