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燕京是这趟列车的最后一站,相比于从冰城登车时候的拥挤,此时各个车厢基本已经很难见到站着的乘客。
张扬快速穿过6、7号车厢,刚刚跑到5、6号车厢的交界处,就看到车厢一头围着不少人,有青年人有中年人,一个个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因为体质的缘故,张扬虽然不过是疾跑几步,却已是气喘吁吁,阵阵胸闷感觉不断上涌。
张扬左手扶着车厢拉门,右手撑着右膝盖,张大嘴深呼吸几口,调整好状态后,这才用右手背擦掉额头的虚汗,站直身子。
人群中间,传来一阵少年的恳求声跟一个苍老的声音。
“爷爷,你醒醒啊爷爷!医生,求求你了,一定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咚!”
“孩子,这是干什么呢,救治病人是医生的天职,快起来快起来!先看看你爷爷的情况重要……”
听出那苍老声音中的担忧之意,张扬长出一口气,拨开人群,朝中间挤去。
“麻烦让一下,我是名医生,过来看看病人的情况。”
医生?
听到身后有人自称医生,围成圈的乘客纷纷回身侧目,想要一看究竟。
可当看到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张扬,居然称自己是医生,不少人发出一阵轻笑,俨然没把张扬这个年轻的医生放在心上。
“呵呵,这么年轻的医生?
“哎呀,说不定人家家里谁谁谁就是医疗系统的头头呢。”
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边说着转过身子,丝毫没有要给张扬让开位置的意思。
“都安静点儿!这么吵,影响了病人,耽误了治疗,责任你们担当的起吗?!”望着密不透风的人墙,张扬厉声呵斥道。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当场噤声。
整个社会因为遇事看热闹的人太多,最终让人变成了看到其他人就认为是过来看热闹的,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安静点!再吵都轰出去!让医生过来!”
就在这时,车厢内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喊话声。
刚刚议论着张扬的乘客,听到说话人的声音,一个个乖乖让开过道。
车厢的过道上,一名看上去七十多岁,须发皆白的枯瘦老汉此时正平躺在地上,眉心紧锁,牙关紧闭。枯瘦老汉太阳穴的位置上,一个明显的血印,看上去像是在昏倒的时候,撞在桌角上磕出来的。
枯瘦老汉右手边,跪着一名大约也就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个头不高,一身黑t恤黑短裤装扮。少年面容稚嫩,整个额头通红一片。刚刚的“咚咚咚该就是少年磕头时发出的。
少年的对面,也就是枯瘦老汉的左手边,一名矍铄的老者,身穿一件白汗衫,双目微闭蹲在那里,把着枯瘦老汉的脉。
此时所有人都是屏声凝气,静静等着结果,仿佛生怕打扰到眼前老者切脉。就连旁边的少年,也已经停止了啜泣,一脸希冀地看着老者。
来到枯瘦老汉身边,张扬蹲下身子,先是扫视一遍枯瘦老汉周身,眼见那名老者此时正给他切寸口脉,张扬索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搭在枯瘦老汉喉结旁的人迎穴上。
与此同时,刚刚跑过来的那名长发少女,也赶到了5号车厢,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少女身前,一台漆黑的单反相机正托在双手中。
干什么的,别打搅了墨院长诊病!”
看到年纪轻轻的张扬在接触枯瘦老汉的身体,列车长厉声呵斥一句,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这么人命关天的时候了,还有心思上来凑热闹。
边说着,列车长用眼神示意,让靠近张扬的列车员拉走他。
“别碰我爷爷!你走开,别碰我爷爷!”
少年听完列车长的话,想当然的认为张扬就是过来凑热闹的,起身吆喝着,就要朝张扬扑过来动手。
“我是医生,病人情况很严重!不想出事故的话,你们最好都安静一点儿。”
自始至终,张扬甚至连头都没抬,双指稳稳按在枯瘦老汉的人迎穴上,时重时轻,感受着枯瘦老汉的脉象。
听到周围吵杂的声音,已经切脉有一小会儿的墨天华睁开眼,扭头望向身边的张扬。
原本在火车上切脉已经困难重重,若非墨天华几十载的经验,此时换做一个一般的医生,是断然做不到在这么混乱的环境下,还能进行切脉诊病。
当看到张扬那张年轻的面孔时,墨天华第一反应跟列车长完全相同。刚想要张嘴喝退张扬,墨天华眼角的余光,看到张扬切脉的动作。
墨天华一愣,原本古波不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诧。
人迎寸口诊法?!
墨天华眉心微皱,重新打量起身边的张扬。可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感觉像极了他认识的一位老友。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闪开!”
就在墨天华打量着张扬的同时,会意的列车员上前一步,拉住张扬的左肩,就要向后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