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聂羽心中飞快地闪过了几个念头,当即按下了心神,没事人一般走出了帐外。一路寻到了黑阳和孙子尖处,听他们商量着三天后官比的事情。虽然面上装作无事,而心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身后那只不远不近跟着自己的黑sè小虫。
知道营中来了些新兵,有心的人倒也提前去给他们讲起了营中的规矩。
新人们之前虽然听闻过刀马营中的传闻,如今身临其中,又经过这些“泼皮无赖”的渲染,一个个吓得冷汗直冒,生怕明ri早间的场上丢了胳膊少了腿。而这事儿却被营中的将士们当作笑料,口耳相传,给胡字营中沉闷的午后带了一些欢声。
ri头一晃便落至西山,经了昨夜的变故,巡夜的营中将士已被编作三十人一队。虽然两次夜袭的目标都锁定了胡字营之人,乔字营和雷字营中不明真相的人们倒也都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毕竟出手之人的毒辣手段,让人不得不生出几分惊惧和防备。
天sè渐暗,不多时整个萌关便再一次被黑暗所笼罩了。胡字营中的将士们大多没有困意,只是三五成群地坐在各自帐中,似是等待着什么意外发生的消息一般。
聂羽白天时就拿了主意,到晚上寻个没人的地方,看看跟着自己整ri的虫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如今大家都是一副全无困意、戒备森严的样子,他也只能借故去茅厕才堪堪出了营帐。临出门黑阳和孙子尖二人心中不放心,竟要陪他一起去,他百般推脱才挡了下来。
因为巡夜的将士们都聚集在刀马大营向着关外的方向,此时城门除了些巡夜之的兵卒外,并没有多少耳目。聂羽一面避开同营的将士,一面朝着萌关城门的方向行去,心念则一直死死地锁在身后四五丈处那只飞虫上。
聂羽越走越快,身后那虫子也像是不愿甩掉他般紧紧地跟着。不一会儿,他便来到城内高墙下的一处晦暗的中。
聂羽一对眸子早已泛起了火芒,待这虫子刚飞入城墙的他整个人忽地如同鸟雀般弹离了地面,蓦然跃起了五六丈高,瞬间便再一次站在了黑暗中。而手中两指,则捏着一只比寻常蚊蝇还略小上一些的黑sè小虫。
聂羽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小虫,四翼被他这么捏住,极不情愿地挣扎着。而从这小虫体内,则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细微的星力波动。
“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是野生之物,还是被人豢养着派来盯着我的。跟了我一天,也跟够了吧,我可不喜欢终ri这么被人盯着。既然你那主人鬼鬼祟祟地不愿出来,那你也别回去了。”
聂羽自言自语着,两指一捏,手中的黑虫便随着一声脆响炸裂了开来。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一所民宅地下有处隐秘的石室,其中正有一名青年男子浑身披着黑袍端坐着。就在聂羽捏死黑sè小虫的瞬间,自黑sè的罩袍帽兜下,一对细碎的眉毛微微一皱,传出了一声质疑。
“竟还有没收回来的灵虫……这城中怀有星根之人不该都死光了么?”说罢,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自大袖中取出了一个雪白sè的木葫芦。
黑袍男子轻轻拔出了葫芦塞子,无声无息地,自其中飞出了只黑sè小虫来,仔细看去,竟与聂羽捏死的那只一模一样。不见这男子有什么别的举动,虫子们却纷纷顺着密室的门缝飞了出去,并非是朝着聂羽之前所在的方向,而是在夜空中四散了开来。
聂羽片刻都未耽搁,小跑着回到了营中。一来一去小半刻的功夫,众人倒也都没猜忌,见着他回来反倒松了口气。虽然大伙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并未松懈,可夜sè渐浓,人们也渐渐有了困意。
聂羽看着周围几人睡下,自己也装模作样地躺在了一旁,悄悄取了一粒培元丹送入了口中,暗暗在体内运着星力修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