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您尽管问……”这小二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连声回道。
“我是织云院弟子不假,可这次却是头回回来,这九忧一喜镇离醉乌山还有多远?”聂羽声音缓了缓,轻声问道。
“镇上往西两百里,过了喜忧山就是醉乌山脉的主脉了,醉乌仙门的外院就在喜忧顶上。至于您说的醉乌山……这小的可不知道了。喜忧山后数千里都是大雾环绕,别说狗子一个店小二,就是那些前来拜山的高手,也很少人知道。”
来客栈,真正的仙家又怎么会住在你们这客栈里。”聂羽嗤声道。
“是是,仙长教训的是。”小狗子忙不迭地说道。
“我再问你,送我来的那两位仙子可曾留下过什么口信?”
聂羽话音刚落,却忽地见这店小二满脸煞白,抖着声音回道:“对不起,仙长怪小人记好,那仙子是留下一张怪异的字条给您的。都怪小的,被刚才的事一打岔给忘了。”
说罢,他当即从衣襟里取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黄纸字条,递到了聂羽面前。
聂羽方才将字条接到手中,这黄纸上忽然生出了一股奇寒无比的法力,转瞬化作一道蓝光从黄纸上飞起,倏地钻入了自己眉心。
下一刻,颅内神庭居然响起了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声音。
“聂小子,你先在十方镇里住几则一两天,长则五六父会派人接你上山。织云院的腰牌暂且留在你身上,到时也方便我们姐妹寻你。”
说话的人聂羽一听便知道是穆浣菱,可这声音竟像是凭空在自己脑中响起,又凭空消失一般。颅中话音方落,他手中的黄纸竟瞬间化作了几许飞灰。
见着聂羽目露异sè的样子,小狗子以为自己捅了什么娄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哭求道:“仙长饶命,仙长饶命……小人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等着我回去做饭熬药就可怜可怜小的吧。”
聂羽鄙夷地瞟了他一眼,沉声问道:“我看你岁数也就二十不到,家中哪儿来的七十老母?站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下,我又不会吃人,怎么会动不动就要了你的
看这店小二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聂羽冷笑道:“你说这镇子叫做九忧一喜镇,我怎么听闻这镇子叫做十方镇呢?难不成你和你们掌柜的觉得我人生地不熟,欺负我不成?”
“小人不敢……您就是借给小人个胆子,小人也不敢骗您不是?这镇子最早的时候是叫做十方镇,但近些年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也就是像您这样一心问道,久居灵山的仙长们才会这么叫。”
话怎么说?好好的一个镇子,为何要起个这么怪异的名字?”聂羽眉关轻展,好奇地问道。
人也是听说,至于这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小狗子怯生生地看着聂羽,见这仙长一副侧耳聆听的样子,便接着说道:“听人说醉乌山现在已经是南泽州最大的道脉,每年前来拜山求道的人多得不得了,而九忧一喜镇又是上山下山的必经之路,所以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情况,但也能听来不少消息。”
“仙长看镇上这些来来往往的道人们,虽然都想进山拜师,但其中真正能够进得了醉乌道脉的,一百个人里有一个就了不得了。”
“这话又怎么说?”聂羽目露疑声问道。
“据小人所知,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醉乌山外院的选拔太过苛刻。喜忧顶上的外院每隔三年都会大开一次山门,广收门徒。从南泽三国各地赶来的向道之人,大多都会在那几ri打镇上经过,聚到喜忧顶上。但依着外院的规矩,这数万人里只能留下三千人在外院修炼,其他的人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留在外院的三千人可以受到山中高人们的指点,至于被淘汰的人,只能沿路再回到镇上,要么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要么留在镇中继续埋头苦修,等上三年才上山试试运气。这么一来,十个上山求道的人中,至多也就一个人能高高兴兴地留在外院修道,其余的九个人都会垂头丧气地回到镇上一久,镇子也就得了九忧一喜镇的名号。”
小狗子一口气讲完,悄悄瞟了聂羽一眼,接着说道:“这名字的来历小人就知道这么多,不然我把掌柜的叫上来,您问问他?”
“不必了。”聂羽将手里的茶杯轻轻倒满,送到嘴边一饮而尽,轻笑道:“既然此地懂道之人不在少数,我在客栈里也呆烦了,你给我讲讲这镇子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