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绝望的是,此刻这具身躯已经全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不但自己做不出一丝一毫的动作,就连心念之力也散而不聚,无法驱使,只能任凭皮肤上这些细碎的炎力不断地渗入体内,如同一股股小溪,流淌在经脉中。
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等着,原想这些法力在积聚到一定程度后,定然能够为自己所用。可让他奇怪的是,每当这些星辰之力汇聚为一股,便会莫明其妙地消失在自己的经脉中。
这一过程周而复始,他身体发肤汲取外界炎力的速度越来越快,但体内却没有积聚下半点法力。渐渐地,聂羽发觉自己体内的经脉和丹田虽然仍是空无一物,但被这炎力反反复复地炎力洗刷,早已变成了一副炽红异常的样子。
可令他不解的是,虽然身体被这浓郁的炎力炙烤着,他却感觉不到半点不适。若此刻有人从旁观看,定会吓一大跳。
他的身体此刻已经化作了一个四五尺大的漩涡,缓缓地抽取着周围和身下熔岩中的炎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周身的红芒越来越厚,越来越亮,几乎已经化为了一层火红sè的蚕茧,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其中。而他眉心的那处红芒闪烁的光点,此刻也渐渐稳定了下来,焕发着比之前远胜数倍的光彩。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透过他发肤渗入经脉的炎力停止了无谓的流动,如同沉淀般附着在了他心脉的内壁上。随着沉积在他经脉内的炎力越来越多,如同生根发芽一般往他脏腑内蔓延了进去。
霎时间,原本藏在他五脏六腑中的那股温热异常光芒,被当下这些炎力一搅动,竟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转瞬便将他静脉内所有的炎力吞噬一空。
不但如此,这股残暴的火焰居然第一次从他体内爆发了出来,化作三道没有实体的气息,混入了他周身的漩涡之中。
本来五六尺大的红sè漩涡豁然涨作两三丈大小,遂即在熔洞内卷出了阵阵呼啸的风声。风声中,无数大大小小的火浪被漩涡卷起,向聂羽的身子汇聚而去。与这三股灼热异常的气息相互角斗着,彼此吞噬之间,整个火月灵台都暗淡了几分,
这一切聂羽虽然看眼中,却没有半点主动权。
彼此吞噬了许久之后,这三道气息才如同力竭般缩回到他体内,再次化为阵阵温热的光芒钻回了他的脏腑中。与此同时,体表外的浓浓炎力也趁虚再次灌入他的经脉丹田中。
聂羽静静地体会着这种感觉,似乎自己的身体已化作了一个供炎力同行的过道,一股股颇为霸道的炎力不断地灌入他体内,却只在他体内停留片刻。随着心神之力慢慢恢复,他倒也发觉这炎力与平ri吐纳时的星辰之力似乎有些不同,其中似乎蕴含了一些比星力了无数倍的法力。
他强行运转起了信念,试图将炎流中这股异常的法力抽取了出来,可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些法力却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更令他称奇地是,它们并没有随着滚滚炎力流出体外,反倒自行循着经络汇入了自己颅顶神庭之中。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神庭内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条极为纤细的赤红sè光芒,虽然极为渺小,但其中蕴含的法力却远非早前的星根可比。
回想着当ri道乞师父训道时的场景,聂羽心中忽然一喜,暗道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月根……
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没有道乞师父当ri所说的炼身之苦,也没有凌渊师父口中的艰辛异常,随着丝丝的红sè炎力不断汇入,他神庭内的月根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化为一团红亮异常的光芒,将他整个身体都映照得十分温暖。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聂羽终于在哪些灼热的炎力内抽出了一丝异常的月力。感受着其中远非星辰之力可比的威能,他兴奋地用心念将之引入了经脉,往下丹田而去。怎料就在这股法力汇入丹田的瞬间,原本静静悬浮在他体内的那滴异兽竟突然炸裂,化作了无数血雾涌入了他的血脉里。
似乎是被这股血气所触动,原本藏在他身体里的护符居然发出了阵阵噼啪爆鸣,凭空生出了一股莫大的吸力,将他整个心念都卷入了其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