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双脚蹬离身后墙壁的瞬间,已将神仙锏横在了身前,电光火石般于身前上下抽出两击。无声无息之间,原本来势汹汹的两道赤芒居然被他凌空截断,化作四道残光分击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随着两道赤霞散去,他身后仿佛带起了无数白色残影,挥起神仙锏便朝着吕千钟砸去。
不得不说,吕千钟之前被他所伤,确实有六七分意外的缘故。当下看着自己的神通被眼前的小辈如此轻描淡写地破去,他脸上虽然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但却完全没有像之前那般慌神。
两掌法诀一变,头顶的飞剑当即疾速盘旋了起来。遂即,股股精纯之极的赤红法芒如同山间细瀑般顺着剑尖滔滔而下,当即在他身前结成一幕丈许大小的炎墙,封住了聂羽所有的攻击路数。
“嘿……”
聂羽见他法诀变化,不怒反喜地笑出了声来,身形在炎墙前不足尺许处蓦然一滞,两足连点间居然强行改变了去向,往吕千钟头顶上疾驰而去。
吕千钟的视线被炎墙遮挡,此刻只能靠着心念之力探查聂羽的一举一动。就在他全力锁定着聂羽气息的时候,聂羽却已飞身来到了他头顶飞剑的前方。
“中!”
随着聂羽口中一声爆喝,手中的神仙锏已重重地击在了吕千钟的飞剑上。当啷一声脆响过后,原本舞动不已的飞剑已被砸得歪歪扭扭,半插在青石砖内,而吕千钟身前的炎墙也当即不见了踪影。
吕千钟看着脚边灵性全无的宝剑,暴跳如雷地大喝道:“混账东西!你这是什么功法,竟能毁我宝剑!”
当日自千机院中换取此剑几乎花掉了他的近半积蓄。自从他得了此物,便对其珍惜异常,却没想到今日不过两个照面便被这个狂妄的后辈毁去了。
聂羽暗笑,这一招他在荒漠修行时曾施展过无数次,诱猎野兽更称得上百试不爽,不过这名字倒还真没想过……
寻思来寻思去,他将足下红芒一敛,静静地落在吕千钟身前不远处,笑吟吟地说道:“这一式乃是师父所传的绝学,叫做棒打狗头!”
“混账小子,你骂谁是狗!?”吕千钟肉痛之余,七窍已几乎都冒出了烟火。
“哼!谁应我便说谁!”聂羽没好气儿地冲他瞟了一眼。
“你……”吕千钟正要再作纠缠,却被一旁静观了许久的樊多拦住了。
“千钟兄,这织云院中果然藏龙卧虎,今日樊某可算是开了眼界……既然不便,我改日再行拜会!”樊多说着,煞有介事地看着聂羽,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了他手中的神仙锏上。
黑袍人方要离去,聂羽身边却忽然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正是之前不省人事的阿丁。想必是被这一连串的打斗声所惊扰,此刻的他正一边呻吟,一边惊疑不定地看着聂羽。
方才吕千钟下手显然不轻,阿丁此刻虽然恢复了神智,脸上五官却都已疼得移了位。他使劲挤了挤眼睛,却发现眼前之人的确是一个多月前随陆师伯前来的那个小师叔。但他又不相信,因为聂羽此刻肃然的神情和散发出的气息,与当日却已判若两人。
强忍着脏腑内的痛楚,阿丁艰难地开口道:“小师叔!?您……您怎么会来参云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