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sè的战盔流缨战甲战靴。
入目望去,整支军队白的就如同冬天的雪,纯洁而又耀眼!
站在城墙上远远看见这支军队的郭嘉嘴角撇了一撇,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也曾经问过楚云舒为什么要将军队的制式盔甲整个都搞成白像穿着丧服一般?
他还记得那时天sè正值黄昏,夕阳渐渐西沉。
残留天际的那抹金sè余晖洒在楚云舒修长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就如同神邸一般光辉夺目。俊秀的瞳孔异常明亮,郭嘉似乎都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清楚楚。
楚云舒背对着郭嘉,背影看上去有点苍凉落寞,可嘴中说出的话却令郭嘉有点哭笑不得,看啊,多标新立异!以后人家一看到白sè的军队,就知道是我楚某人的军队来了。还有我以前听说有些将军每次上战场都会带个棺材去,这种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嘛!于是我就想啊,这带棺材也不是很方便,不如直接就穿上丧服去吧,你看多简单多直接!”
听了主公这么怪诞强大的想法,郭嘉郁闷的差点没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彻底掩面败退。
当然这些话也不能对着士兵照实说了,他只好强行命令士兵们换上白甲。虽然有些士兵不情愿穿上这如同丧服的铠甲,但在军法队的大刀面前谁也不敢有丝毫抱怨。
一阵夜风拂过,郭嘉这才惊觉自己的思维有些飞远了,赶紧将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想听听高览是怎么给这些新兵训话的。
城门前,高览笔挺的身姿犹如山岳一般伫在白甲军阵前,坚毅的双目狠狠的瞪着那些新兵蛋子。
在铁面长官略显犀利的目光下,本来就因为第一次上战场而有些紧张的新兵们更紧张了,握住武器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浸出了冷汗,黏黏糊糊的好难受。
高览猛地将自己手中长枪插在了地上,入地三寸,他瞪大虎目,对着新兵们狂吼道:“骑兵兄弟们已经追上去了,本来我们也应该快速跟进的。可看看你们那一脸的怂相,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在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你们已经踏上了战场,没有后路了,想活下去就得拿命去拼,其他的都是扯淡。”
新兵们都是撅了撅嘴,暗自诽谤道:“你以为我们想来啊,要不是身后那些军法队,我们早就跑了,用得着在这里跟人拼命吗?”
从士兵的神s览似乎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他大步走到一个年轻的新兵面前,大吼着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打仗?回答我,新兵。”
那个新兵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嗫嚅着答道:们只有几千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嘛,而且人家都已经撤退了,我们还追个什么劲啊!”
高览冷峻的面庞上丝毫没有波动,他将那个新兵的战盔拨正之后,沉声的对着眼前这些前几天还只是普通人的新兵说道:“我们是军人,我们只是把剑。剑是没有思想的,军令如山,只要上峰下了命令,就算明知必死你们也得给我上。”
“凭什么啊?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去死啊?”人群中许多的新兵都是大声喊了出来,一脸的不服。
拔起长枪,高览的双目中已是沉沉,他砸着嘴唇冷冷的说道:“你们可以退缩,没关系。没有人有资格要求别人为他而死,但是你们要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你们的身后有你们的儿,有你们的亲,有你们的妻,为谁而战为谁而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可是人家已经撤退了啊。”又是一个新兵朗声质问道。
“那你敢保证他们不回来了吗?你认为他们咽得下这口气吗?你们想想,这次我们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下次回来会怎么对付我们?难道你们想让自己的家人来承担这一切吗?请你们大声的回答我!”高览再次沉声喝问道。
人群中的私语声戛然而止,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深思着,如虎如狼的气势在他们身上渐渐升起。蓦然间,震天的吼声响起直透云霄,战!”
高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沉默着转身大步朝已经远去的骑兵群追去,他身后的白甲军也是亦步亦趋的紧紧跟了上去,眨眼间这些新兵便如同白sè洪流一般消失在郭嘉的视线之中。
摇了摇头,郭嘉对这段训话表示不予置评,虽然有些许的瑕疵,但总的大道理还是对的,当然我们也不能强求一个没念过几天书的武将能说出一段无懈可击的哲理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