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光,张耳注视着脸贴着地面趴下的诸葛羽,他先是把手放在诸葛羽的鼻前,探探他的鼻息,发现没了呼吸,接着把手放在诸葛羽的颈部动脉处,探知已无脉搏后,张耳长松气一口气。
大约过来了半个小时,张耳起身走进浴室。他打开蓬头,站在下面,任由烫皮的水从头冲下。他一边冲着水,一边脱着衣服。待衣服脱尽,张耳身上的血迹也洗去了七七八八。
身体每十天定期的糜烂,早已使张耳习惯了这种冲澡时满是血迹的样子。冲洗完毕,张耳点两根沉香,一根放在浴室,一根被他拿到了客厅。
客厅的电话旁,张耳赤身站着,他远远瞥了躺在地上的诸葛羽后,拿起电话,拨通了袁敏慧的电话。
“喂!”。张耳升着音调,对着电话喊道。
如张耳所想,袁敏慧这个时间点果然没睡。袁敏慧是女强人,十二点以后未睡,是常态。
“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想我了!”。袁敏慧自从给张耳摆明了身份,人倒是变得有些贫了。
“我拍死了一个人!”
张耳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的,没一点情绪波动,反而袁敏慧听得心中一阵紧张。
“这不是冷笑话?”,袁敏慧问道。
没有理会袁敏慧的疑问,张耳继续说:“天亮了,处理起来有些麻烦!想必,川地诸葛家你也是听过的吧!我拍死的那人是诸葛家的。”
袁敏慧听到这话,在电话中顿时就炸了,竟然爆了粗口:“张耳,我日你大爷的!”
“日我大爷?”,张耳反问一句,接着又蔫坏蔫坏地说了一句:“你有家伙吗?”。话刚脱口,张耳就后悔了。
“好、好、好!几天不见,你胆儿肥了啊,杀人了不说,还敢调戏老娘......”
见袁敏慧很平静,张耳顿觉不妙,估计后面憋着大招。想到此处,张耳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说完了,先挂了哈,那个啥,我明天还得去西藏,那我早些睡了.......”
“睡?守着个尸体,你能睡得着?”,袁敏慧语气之中满是对张耳的不屑。
张耳就要说“我能”之际,传来一阵敲门声。
“敏敏,你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张耳问道。
袁敏慧回答道:“应该到了,你说这句诗‘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若是有个女的接了下半句的‘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你就给他们开门,若是没回答对,你麻溜地躲到地下室去吧!”
张耳挂了电话,照着袁敏慧的话,对着门喊道:“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女声:“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听到这个应答,张耳确定来人是袁敏慧安排的,刚忙去开门。
“呵!不小啊!”
张耳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四男一女。刚才那话,就是出自站在最前面的那女人之口。
“进来吧!”
张耳说完,见那五人未动,反而目光怪异地看着自己。循着他们的目光,最后张耳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胯下,看到自己雄伟的资本,他不禁老脸一红,双腿一夹,双手快速护在了关键部位。
“看来不用扒你裤子,就完成了小姐交代的第一个任务啊!”。女人说罢此话,饶有深意地瞅了张耳一眼,便带着那四个男的,走进了屋中。留下张耳一人,一脸迷茫地站在原地。
走到屋中,那女人往沙发上一坐,掏出一枚怀表,一边瞅着时间,一边看着随她进来的那四个男人忙活。
那四个男人,进屋之后默契地分成两人一组。一组抬着诸葛羽的尸体出了房屋,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另外一组的两人,则清理着地面的血迹,以及任何属于诸葛羽的东西。
“十分钟!比上次有了二十秒的进步!”。女人说罢,便从沙发上起身,带着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离开此处。
路过张耳身旁时,女人用眼睛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赤身的张耳,又拍了拍张耳的胸口,然后邪邪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嘿嘿!夜深了,小心着凉!”
注视着他们消失后,张耳低声骂道:“草,原来是个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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