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听到韩生尘如此惊讶,便道:“怎么了你,不过是盗贼盟,有什么好怕的”。
“你怎么会惹上盗贼盟的人?”。
“这个...你先随我去见一个人”朱玲轻松地笑着,有点请求的意思。
韩生尘沉思了一阵,一番犹豫之后,只好点头:“好,我愿与你前往”。
二人离去,没有再寻客栈休息,只是去驿站找了快马,连夜往东南方去了。直到到西京城外,已是清晨,朱玲指着一座高耸的山,道:“我的人就在那座山上”。
又是一阵颠簸,一路上韩生尘满是疑惑,到底是何人要见到,好奇心越来越强,但也是毫无办法的,只能等见到后再说,不过看着朱玲也不是什么危险之人,此行应该不危险。
韩生尘被带入一座山洞,洞中漆黑一片,顶上滴水,无比阴凉,此刻看去,不知多远处,仿佛有光,若隐若现,韩生尘也没问,只是跟着朱玲,走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那光近了,原来只是挂在墙上的火把。他们继续向前,突然,一人飞出,迅速把匕首架在韩生尘的脖子上,那人与韩生尘的年龄差不多,长得俊俏,一身黑衣,脸上挂着警惕,韩生尘没有慌忙,冷静道:“这位兄弟,不知要干什么?”。
“十生,不得无礼,他正是我们寻找的人!”朱玲喝道。
那个叫十生的脑子微微惊了一下,又疑惑,有些不屑:“你就是韩生尘?”。
“正是在下”。
十生刚要说什么,朱玲又道:“好了好了,我们先带他进去见师父吧”。
三人进去还是朱玲领着,那叫十生的还是一脸毫不在意,经过那洞道时,韩生尘发现像朱玲、十生一般穿着黑衣,甚至有些带着面具的人,韩生尘想了想,这些人应该都是盗贼罢。
过了不久,三人来到一石门外,看那石门,封得严严实实,不知里边是什么东西,直到朱玲拱手对着石门道:“师父,人到了!”。
话音刚落,石门渐渐打来,韩生尘看着,心中更是诡异了,朱玲道:“好啦,进去吧,师父他老人家在里边等你呢”。
韩生尘没有犹豫,点点头,便去了,可知一进,石门立即关闭了,这把韩生尘惊了一下,再看,这石门后的洞穴,更是阴森,没办法,韩生尘只好继续向前,这洞穴不大,只是小小一片,里边长满了藤,而洞穴上边是一线天,有光照下,韩生尘走到中央,这周围都是空空如也,这时,一块东西直逼韩生尘,他眼疾手快,快速把那飞来的东西接住,仔细一瞧,竟是刻有韩生尘名字的锦囊。韩生尘听爷爷讲过这东西,是爷爷当年捡到他而在他身旁留下过的,虽是听过,但今日才是亲眼所见。
“不知阁下何人,怎么会有韩某的东西?”。
“哈哈哈,小子,如今长这么大了”传来的是一阵笑语,声音带老,不过有些欢快。
韩生尘没有说话,果然这时,一个人跃至他的身前,那人白发苍苍,胡须大巴,凌乱不堪,却带着笑容,有些疯疯癫癫的,他绕着韩生尘走,貌似在观察他,便道:“哈哈哈,哎呀呀,这小子,果然不负众望啊!”。
韩生尘疑惑,拱手道:“老前辈这是何意?”。
“哎——独眼胜没有告诉过你吗”老人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爷爷?”韩生尘一惊,“您认识我爷爷?”。
“哈,何止是认识,我们方面三人可是称兄道弟呢!”。
“三人?还有谁?”。
“还有谁?”老人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看去很滑稽,“当然是爹韩瘸子了!”。
听到这,韩生尘心里已经充满无限疑惑,惊讶到无法忍住,连忙问:“你知道我爹?!”。
“那是,我们三人出生入死,当年与官兵大战后,赵胜云瞎了一只眼睛,韩步天断了腿,而我还好,受了些伤,后来痊愈了”。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韩生尘十分着急。
“我嘛,叫王阳,人称【王骆驼】”。
“那王前辈又如何知道我爹的?”。
王阳听到这话,有些尴尬,道:“这个....我也不好说啊”。
说罢,韩生尘半跪在地,拱手低头:“望王老前辈能告诉韩某家父之事!”。
王阳见韩生尘这般,也不好意思,委屈地扶起韩生尘:“哎呀,你先起来”。
“若王老前辈不说,晚辈便不起来”。
“好了好了,你起来我便说”。
韩生尘这才起身,拱手谢过:“多谢王老前辈!”。
“小子,我且问你,你为何要知道你爹的事?”。
“不瞒您说,晚辈自幼与爷爷相处,不曾知道生父生母是何人,更不知道他们为何抛弃我,所以若老前辈知道,望能告知”。
“当初你爹并不是想抛弃你....”王阳也变得严肃,叹了口气。
“那是...”。
“当年,你爹和我还有赵胜云初次相遇,志同道合,便成了异姓兄弟,不过那时我们三人没什么本事,但偷盗却有些利索,我们为了谋生,开始偷些富人家的东西拿去卖,渐渐混出了点名声”王阳继续说着,“后来,有人寻到了我们,给了我们一笔大买卖.....”。
韩生尘听罢,已经猜出一二,便道:“宫廷盗宝?”。
“没错,正是那件让我们名震四方的事,那事之后我们虽然受了伤,但却十分欢快,认为这是值得的,不过....”。
“不过什么?”。
“唉,那件事过了三年后,朝廷突然查到了你爹,你爹为了保护你娘李氏,死于浙北怀安村....”王阳说到这,非常悲伤,欲哭无泪。
韩生尘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颤抖着问:“后...后来呢....”。
“后来你娘连夜奔波带着你找到了我们,把你托付于我二人时,就已经气尽而亡,为了安全,最后还是把你给了赵胜云,并把你的名字刻在两个锦囊上,望今后能与之重逢,所以赵胜云带着你归隐乡下,我则引开了那些追查我们的朝廷官兵,待风头过去,我也转入了地下.....”王阳说完,叹这气,看得出往事的悲伤。
韩生尘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在一旁悲伤,王阳才过来安慰道:“赵胜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寻仇,毕竟是朝廷的人,你我这些一己之力如何能与之抗衡?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直到听闻近来江湖上的大事,有提及你,却又不敢肯定,唉....”。
这时,韩生尘突然跪下,面对着王阳磕头,王阳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多谢当年王伯伯相救,不然尘儿就活不到今天!”。
王阳见到这般,扶起,缓缓道:“唉,你爹与我是兄弟,你也像我儿子一般,我又岂能不管,如今你我重逢,应该是好事呀!”。
韩生尘点头,心中十分感激,突然又跪下,王阳又是惊:“哎,你怎么又跪了?”。
“尘儿想,当年王伯伯救我,如今无以回报,所以愿认为义父,来报恩!”。
“这....”王阳还没有缓过神,犹豫了一阵,“好!如今我也无妻无子,就答应了罢!”。
说罢,韩生尘脸上高兴了许多,看着王阳笑道:“多谢义父!”。
“嗯,好了好了,起来吧”王阳也高兴不少,扶着韩生尘起身。
“对了,尘儿....还有一事....”。
“义父请讲!”。
王阳本要说,却欲言又止,只好叫上韩生尘跟随,二人很快来到此山顶一处隐秘处,那里倒是干干净净,周围有几棵树整齐得插着。在仔细一瞧,树下是两块墓碑。
韩生尘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眼眶一红,一旁的王阳道:“....这便是你爹和你娘的坟墓,我每天都会亲自来此地打扫,陪他们说说话.....”。
韩生尘缓缓向前,看着这两块墓碑,仿佛看到了逝去的爹娘,他用力跪在地上,磕了不知多少次头,才悲愤道:“爹、娘...是孩儿啊...孩儿来看你们了...”。
天边,两只鸳鸯在空中一齐飞过,飞得缓慢,仿佛在注视着什么,或许,大地上真的有什么值得它们留念的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