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暗自冷笑,都到这时候了还要做这种样子,到现在为止还有不相关之人么,怕是都知道了罢!
她就不信前几日母亲被诟病之时父亲不知情,却根本没发一言。
见屋里只剩下了三房的几个主子以及前几日被关起来的春桃,她扫了一圈,上前坐到了袁氏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事颇为烦恼,父亲周泽近日脸色很差,眼眶下居然还有一圈阴影。
“好了,关于长生之事,已经基本查实,确系春桃所为,不过――”他顿了顿,把目光放在袁氏身上,“身为主子总有疏忽之过,为了公平起见,即日起便把三房的对牌交由红袖掌管……”
“且慢!”
突然被打断,周泽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待看清是周明珊之时,才忍着问道,“珊姐儿有何事?”
“这就是父亲所谓的交代么?”
夺了主母掌管中馈的权利,交给一个妾室,这是哪家的做法?
周明珊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周泽身旁站定,紧紧盯着他,“父亲是认真的么?”
周泽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明珊缓缓笑了,“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父亲应该查清楚再定罪,毕竟一个妾跟主母还是大有区别的!”
话音一落,旁边的罗姨娘脸上顿时就像开了浆染铺子,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五颜六色十分精彩。原本听说三爷把对牌交给她,她还请高兴,眼看就要过年了,各处的庄子、铺子都要来交账,虽然府里现在没分家,但是趁着这机会还是大有油水可以捞,玲姐儿琪姐儿马上就就要说亲了,到时候她总得给她们多准备准备。
至于长生之事,她也有些疑惑,按理说,以她这么多年对袁氏的了解,袁氏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可三爷查了这么久有没查到别人,所以当三爷跟她说就此了结,她便接受了这个结果。
“爹……”
“放肆!”
周明玲和周泽的声音同时响起,看向周明珊的目光都带着寒意。
这几个月,周明珊一步一步看着父亲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心底早就没了期待,甚至连怨恨都没有了!
她微微翘了翘嘴角,如此急不可耐么?
不着急,她有的是耐心。
“既然父亲不相信,那女儿便让父亲见个人!”周明珊说完便让红云把人带进来。
“老奴见过三爷、三奶奶!”
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婆子,缩手缩脚的,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周泽皱眉,看了周明珊一眼,又看向那婆子,“你是谁,在哪儿服侍?”
“老奴姓姜,别人都叫樊富家的,是东山庄子上的。”樊富家的说着哆哆嗦嗦又磕了个头。
东山的庄子正是袁氏的陪嫁,而春桃也是从那个庄子选上来的。
周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看了一眼春桃,然后以眼神示意周明珊解惑。
周明珊挑眉一笑,走到樊富家的身边温声道,“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声音具有安抚力,樊富家的终于慢慢不抖了,把先前发生的事儿缓缓道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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