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安宁不是没有听到动静,事实上,在门外传来脚步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且不说她此刻已经穿上了内衫,若是没有穿上,她也不用担心的,苍翟是君子,自然不会不顾她的意愿。
感受到身后男人靠近,安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正准备伸手拿起榻上的外衫,那外衫却先一步被一只大掌握住,下一瞬,外衫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羽毛一般轻柔。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安宁都交给苍翟一手打理,包括放下她男子的发束,梳理着她一头青丝长发,安宁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二人没有说话,但感受到他的动作,安宁似听见了这世间最动人的甜言蜜语。
此时的他们,像极了夫妻,且是那种极有默契的老夫老妻,苍翟想到今日在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眸光更是柔和,宁儿一直都是理智的,能够在那样的场合,当众教训了那墨无双,想来定是极其愤怒。
“小时候,娘亲也是这般护着我。”苍翟的声音在安宁的身后响起,那浑厚与浓重,如从远方传来的低喃。
安宁身体一怔,瞬间明白他该是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想到昭阳长公主,安宁回过身去,便就这样双手圈住他的劲腰,小脸贴在他的小腹间,一头青丝披在她的背上,苍翟的手温柔的把玩着。
这画面极其宁静与唯美。
“如今没有谁敢欺负你,没有人能欺负我们。”安宁坚定的开口,此时的他们早已经不再是以前他们,她明白苍翟曾在北燕国的经历,那是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好过啊。
自己且不必说了,虽然苍翟的势力,她从来未曾去探寻过,但她却感觉得到,他手中所掌握的力量,怕是让北燕皇室和三大望门都要警惕起来,想到前世从北燕传回来的那些关于苍翟的传闻,安宁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守护,那么一个能让北燕国都要震上一震的男人,整个东秦国,怕是没人有那能耐吧,除了苍翟!
苍翟晶亮的眸子微闪,是啊!现在没有人能欺负他们!
想到自己的那些部署,为了宁儿,为了早日复仇,为了能够尽快的给宁儿安稳与幸福,这一年间,他确实做了不少的事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苍翟看着贴在自己小腹间的头颅,“宁儿,我们成亲可好?”
安宁身体一怔,一股异样的情愫迅速的在身体里蔓延着,成亲?这……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我本想,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然后迎你为妻,可我发现,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想早些将你娶回家,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想每日一早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你,我想你能够为我生儿育女,女儿长得像你,儿子长得像我,我想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苍翟喃喃的叙说,每一句都好似从心中发出来,每一句都让安宁的心隐隐颤动。
幸福是什么?雪中有人送炭是幸福,在你艰难的时候,有人拉你一把是幸福,在你肚子饿了的时候,面前有一碗饭是幸福,而此刻对安宁来说,幸福便是如此刻这般,靠在苍翟的怀中,感受得到他对自己浓烈的爱。
前一世,便是赵景泽那般对她甜言蜜语,她却依旧没有如此刻这般,好似灵魂也在欢悦,也受到了他这番话的诱惑。
暖意在安宁的心中流窜,而她头顶的男人眼神满是期待,隐隐带着几分不安,宁儿的答复呢?他虽然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情义,但他却想听到她亲自开口同意,此时的他,就好似那初识情爱的毛头小子一般,轻抚着安宁的发丝,静静的等待着。
以往的二十多年,有十多年的时间,他一心为了复仇而活着,但在认识了安宁之后,他的生活中便不再只是有复仇,他的目标便多了一个,甚至渐渐的,对那另外一个目标的期待,还超过了他复仇的决心。
那便是娶安宁啊!从第一眼认识对她的好奇与兴趣,到后来的沉醉与迷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宁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不可分割,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
他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生命之中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存在,此刻拥有,他觉得分外庆幸,他想起娘亲曾经对他说的话。
‘爱情是美妙的,人的一生,只要真正的爱过,那便不枉此生了。’
娘亲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是晶亮的,那种光芒他以前不懂,但现在却明白了,娘亲也是真心爱过一个人的,而那人……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娘亲的身影,娘亲不知道,每一次她提到那人之时,娘亲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柔和。
可是,那人却……
娘亲死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每一个画面再次交织在他的脑海中,浓烈的仇恨在心中交织着,但仅仅是片刻,他感受到了怀中心爱的女子,心情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的仇恨他不会忘,而此刻,他最想要的,便是听到宁儿的答案。
安宁从他的腰腹间抬起头来,仰望着苍翟,瞧见他眼中的期待与忐忑,脸上的笑意更浓,“万一儿子长得像我,女儿长得像你呢?”
安宁的语气十分认真,更让她增添了几分无邪无害的纯真,苍翟身体一怔,瞬间明白过来,轻抚着她如玉的脸颊,“儿子像你,也必定英伟,女儿像我也不会丑,况且,我们的儿女,定会是最优秀的。”
宁儿这是答应他了啊!
心中的激动压抑着,可是,那激动的浪潮不断的涌来,便是苍翟刻意压制,也有些压制不住了,情不自禁的俯身截住她诱人的唇瓣,起初温柔,渐渐的,便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安宁。
安宁一惊,脑袋片刻一片空白,他不是没有亲吻过他,却从来没有如此激狂,感觉他好似要将自己一口吞下肚一般。
吞下肚?安宁回应着他的吻,一口吞下肚便一口吞下肚吧!她已经认定他了,不是吗?
只是,激狂过后,苍翟倏然结束了这一吻,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坚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安宁甚至感受到了抵在自己腰腹间的不明物体,隐隐颤动。
“宁儿……”苍翟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不可言喻的喑哑,充满诱惑,让人迷醉,她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她是他最爱的女子,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包括初夜。
他不能如此孟浪的便要了她,虽然他此刻真的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品尝!
努力压制着心里和身体的欲望,但怀中的女子微微扭动,苍翟蹙眉,“别动。”
安宁感受到他的痛苦,立即停止了挣扎,她自然是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她就是希望能从他的怀抱中出来,这样,他也能够好受些啊,可是……
安宁的脸早已经是一片大红,随即便听得苍翟的声音再一次在头顶响起,“让我好好抱着你。”
安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便任由他这般抱着,而抵在自己小腹间的东西,也丝毫没有要消停的意思,安宁心中狂跳不止,此刻,唯独将脸深埋在他的怀中,掩饰自己的尴尬。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铜爵的声音,“主子,府上有人求见。”
铜爵的到来,打破房间中的宁静,铜爵在府中没有见到苍翟,便猜想他一定是来了这里,虽然鲜少人知道二公子便是安平侯府二小姐,但铜爵作为苍翟的贴身侍卫,时常跟着苍翟,自然是知道的,就如此刻,在这二公子的地方,那明明就是安平侯府二小姐靠在主子的怀中。
这门是开着的,而方才自己看到二人相拥的一幕之时,便立刻低下了头,非礼勿视啊!
安宁想从苍翟的怀中出来,但苍翟的坚实有力的长臂却丝毫都不松动,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什么人?”
怀中有宁儿在,他不想放手,这般美妙,他希望自己能抱着她一辈子。
“一女子,白衣,蒙着面纱。”铜爵如实答道。
话一落,苍翟和安宁二人皆是一怔,苍翟虽然没有见过那女子,但根据他的人事先得到的消息,他不难猜出那人是谁,白衣,面纱,他和安宁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凤家的大小姐凤倾城。
一想到那凤倾城是凤家的人,苍翟的眸子一紧,“赶出去。”
对凤家的人,他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安宁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敛了敛眉,那凤倾城来找苍翟意欲为何?
想到在洗尘宴上,这个凤倾城的表现,这个女子比那墨无双要精明许多啊!虽然还没有见到过她的脸,但在安宁看到他她第一眼的时候,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喜欢,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饶是安宁这般精明的女子,也想不出那怪异的地方到底是出在哪里。
“不见吗?”安宁抬头,对上苍翟的视线,凤家的人虽然是苍翟的仇人,但探寻一下凤倾城来找苍翟的目的也是好的啊。
苍翟看出了安宁心中所想,方才因为凤倾城而带来的阴郁一扫而空,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语气也瞬间变得柔和,“见自然是要见的,但不是现在。”
安宁眉毛一挑,明了苍翟的意图,那凤倾城来京城的第一天就去拜访宸王府,看来,是对苍翟想当的重视啊,既然她这般重视,那么,即便是让她吃几次闭门羹,怕也不会打消她的念头,顺便也可以看看,凤倾城想见苍翟的决心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听着二人在房间内的谈话,铜爵也是明了,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拱了拱手,“属下这就去将她打发了。”
说罢,铜爵临走之时,还特意将房门关上,那谨慎体贴的模样,这倒是让安宁哭笑不得,这一夜,苍翟并没有离开安宁的阁楼,安宁也没有回侯府,现在的侯府,三夫人被送走,安平侯爷是不会去管她在不在府上的,她也不必担心什么。
但想到那日雪儿前来禀报的事情,安宁的眸子还是不由得皱了皱,但仅仅是片刻的时间,眼中却布满精光,她倒是要看看,刘香莲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夜,苍翟和安宁相拥而眠,虽然对苍翟来说是痛苦与欢喜交织着,但他依旧坚持着,能够和宁儿如此亲近,他便是强忍着欲望又如何?
翌日一早,那凤倾城再一次求见苍翟,但依旧如昨日那样,被宸王府拒之门外,这对凤倾城来说,无疑是挑衅了。
多少年没人敢不将她凤倾城放在眼里了啊,没想到这宸王苍翟竟如此不给她面子,拒而不见?哼,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宸王苍翟有什么能耐,若不是爷爷交代,她才不会三番两次的来碰钉子。
如此几天,她每天都去宸王府,看每一次都败兴而归,这一日,凤倾城再一次出了行馆,刚上马车,便听得墨无双的声音传来。
“凤姐姐,你这一大早的,这是要去哪儿啊?见情人么?大皇子在这里呢,你也不怕大皇子吃醋?”墨无双留意凤倾城好些天了,虽然口中叫着风姐姐,但是,对于墨无双来说,这凤倾城以及那詹玉颜,始终都是压在她头上的两块儿大石,她心中时刻带着敌意,只是有时候隐藏得好,有时候隐藏得不好罢了。
凤倾城停下上马车的动作,闻声看去,正看到北燕大皇子苍翼站在墨无双的身旁,那紧皱着的眉峰似乎是在昭示着他的不悦,吃醋?好一个吃醋?不过,她凤倾城可不在意他苍翼是否吃醋。
淡淡的瞥了一眼墨无双,眉心不由得皱了皱,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无双妹妹的脸好了吗?”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日,要不是她在二公子面前斡旋,她墨无双怕是连容都毁了,这个时候竟然不记得她的恩情,反倒是来触她的霉头,这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
墨无双脸色僵了僵,默默的站在一旁,但方才她点起的火却没有熄灭,苍翼大步上前,冷声开口,“你要去哪里?听说这几日你都一早出门,都去干了什么?”
凤倾城皱眉,“初到东秦国,想到处逛逛不行吗?倾城记得,便是在北燕皇宫,倾城都有行走的自由,难不成到了东秦国,我去哪儿还得向大皇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