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章延]拜见了学政高恭,高恭道:“叫你来也没什么,只是想要问问你们县学的事情。布政使大人听了我的回禀,很是高兴,打算拿出五百两银子给你们县,兴办义学。”
章延]忙站起身向高恭道谢。
高恭摆手让他坐了:“这五百两银子也不是那么好给的。布政使大人命我来问问,你们那义学是怎么运作的,要推广了。咱们贵州本就是难出人才,布政使大人同我都是分外忧心,如今有义学,可以传播圣人教化,心中万分高兴。若各县教谕都如你这般,我跟布政使大人早就不用愁了。”
章延]将义学的事情稍稍的说了一些,再深的他没有涉及。其实兴办义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穷人家的孩子都来读书,最终的目的是要在这里面选拔优秀的,用来两年后乡试一比的。他来兴义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能在三年的考核中能评上优等,最后升迁至县丞或是知县,而达成这一目的只有令这个没有出过举人的兴义县出举人,一名不够,还要三名。
只是他发现了一点,高恭并不是对义学的兴办有兴趣,或者是说兴趣偏偏,他三两言说了,高恭连追问的意思也没有,到是点头对身边的书吏道:“按照章教谕说的,把单子拟了出来,分发到各县。都要着力办了。”
书吏应声下去准备,只是却有些犯难,这位章教谕说的并不详实,他也拟不出什么来。到时候怎么下发各县。
高恭拉着章延]去吃饭:“今日我们好好的坐坐。布政使大人上京述职,不在京城。若是他听到你们兴义的好消息一定会斗赶来的。你们县的义学,我一定会好好上报朝廷的。”
章延]忙道:“这是学政大人的栽培。布政使大人厚爱。”
高恭笑着道:“栽培我哪里敢认啊。哦,听说你是从京城来的?你祖籍便在京城?”
“下官原籍许昌,只是祖上一直居住在京城,便在京城参加的乡试。”
高恭点着头:“坐,坐着说话便是。吃酒吃酒,不要拘束才是。”高恭殷勤地让章延]吃酒。一直居住在京城,就是说一直在京城有着落,多多少少跟京官都有联系,随即道。“我听说令尊是进士出身?你如今才二十出头,怎么不考了会试?”
章延]道:“下官才疏学浅,只这乡试都是侥幸得中,哪里妄想会试。”
高恭一副你不知晓的模样道:“你不知道这里头的关系。举人跟进士不看只是一级,这一辈子的前程都要落在这上头。谨遵既然是进士就该好好劝劝你才是。”
“家父是知道下官的本事,能到如今的地步已然满意。”
高恭还是一副可惜了的样子:“令尊是哪一年的进士?”
章延]道:“庆嘉三年乙卯科。”
高恭惊喜道:“我跟令尊还是同科呢。你父亲的名讳是……”
“家父单名讳煦。”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我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他的儿子。”高恭拉着章延]的手,亲切地道,“自从金殿一别已经是二十来年,没想到。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他的儿子。”
高恭激动地说着当年同章煦是如何认识的,又说两人是多么的交好,让人听了都觉得这是至交。
章延]却听出了里面的错误。学政由翰林院的京官担任,父亲一辈子都窝在京城里。若是真如他说交情甚深,哪里能一别二十年不见?他打听过了,高恭派到这里做学政也不过六年。若说六年不见。他还能相信,二十年……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他也应着往下顺:“家父也常提及大人。说大人学识了得,是那一科少有的博学之人。怎奈皇上一心成就祖孙状元的名声。到委屈了大人。”
高恭听了只觉得高兴,他在他那一科是混得最好的,就是那状元又能如何?还不是窝在翰林院里,哪里像他如今已经出任一方学政,名下学生不知有多少。至于状元之类,他那名次离状元还远,但是让人这么一捧还是高兴的。
“你父亲如今在哪个衙门啊。”
“回大人,家父出任吏部考功清吏司。”
高恭一听章煦居然在考功清吏司已然是坐不住了,这小子居然在吏部考功清吏司,他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调出了京城才提拔的。哎,可惜了,可惜了。若他早一日知道,也不会在这贵州蜗居了六年。不过,如今朝中有人,也算是万幸。
他此时对待章延]的神色越发的贴近了:“不要叫大人,叫世叔,我跟你父亲是同门师兄弟,你这样大人大人的,却是外道了。”
章延]已经晓得高恭的意思。父亲虽是七品,但却是在一个油水衙门,每年为考评升迁跑官的不少,年末各地的进奉让家里满满当当的。这也是看在太太娘家外叔祖的面子上。
有那位次辅大人在,他们是不可能在衙门分家。可是,没了那位次辅大人,父亲很快便会被调离,而他由教谕升迁也不会那么的容易。到是件难办的事情。
“世叔。”
高恭见章延]如此有眼神更是高兴:“好好好。若是要给你父亲送信,替我问声好。”
章延]忙道:“是。家父听了必然是欢喜的。”有求于父亲这必然是好事,如此一来,两年后的乡试,到也轻松一些。
“你如今成家了没有?”高恭甚是希望章延]未成家,这样他可以把自己的女儿顺势说出去,这样成了儿女亲家,到比什么同年更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