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章延]一听贼抓住了,交待了学生读熟其中一章,又留了题目与他们自己做,又指了个老成的老秀才管束他们。上回院试露了脸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到县学读书。虽有几个顽劣的学生,但不用章延]开口,那些个老秀才便已经出面。他们不比那些个小的,一心发奋要中举的。
“抓住了?是哪个?”
年旺颇为兴奋地道:“教谕大人,您真神了,您怎么就知道是张家自个儿自偷自盗,那是什么词儿。”
“监守自盗。”
年旺忙接了口:“就是这个监守自盗。我们按照大人您的吩咐,这几日天天上张家询问,瞧着每个人的神色。今儿咱们喳喳呼呼地在张家那闹,小七子发现张家有个婆子总是畏手畏脚的,您不是交待咱们么,不论是谁,只要有一点不对劲,慌的,或是太镇定的都要细细盘问一番,咱们就一拥而上。最后,摸到了张家二小子的身上。”
“东西呢?”
“张家二小子说东西叫张老爷自个儿收将起来。”
章延]不由地挑了眉毛,他原以为是张家哪个不成器的儿子借这个机会敛财,没想到会是张老爷自个儿做下的。
“人可抓起来了?”
“张家二小子一招,我们就请了县太爷把张老爷给枷了。只是……”年旺觉得有些犯难,“人到是抓了过去,可张老爷不住的叫冤,还要见知县大人。教谕大人……”
章延]微微翘起了嘴角:“前头带路。”
郝知县一见到章延]立即扯了他让他到书房说话:“你总算来了。这下可出事了。张家…张家自守自盗。”
章延]道:“下官来的时候已然听衙役说起。大人依律办事便好。”
郝知县急得只跺脚:“若是能直接法办了便好,这里头。哎。布政使大人,按察使大人那里……向知府……”郝知县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了。他哪里能料到居然是张家导演的又一场戏。前些日子闹盗贼粮价顿时上涨,让张家赚了不少的银钱。不想这贼太快落网了,张家又有大量粮食运抵,因此张家便想出了个这么的法子。只是他未曾与郝知县通气,郝知县偏又被章延]煽动起来,一打一闹之下,头疼的却是郝知县。
章延]将手一摊不明所以地看着郝知县。
郝知县有些慌乱地别过头,到底抵不过内心的纠结:“实话同你说,张家先前送了些东西来。我这……”
郝知县到底认了。章延]眉毛一挑,随即笑道:“平日里礼尚往来本就无可厚非,大人无需担心这个。张家是坐实了的散布谣言,监守自盗,哄抬物价,鱼肉百姓。大人,难道您不为民做主么?”
为民做主,办到最后就要办到他的身上了。
“张家是本县的大户,城中有数家铺子。手中良田百亩。俗话说,树大招风。张家与人争利,与民抢田……大人,若是深挖一挖还有不少东西。”
郝知县哪里不明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张家多多少少与人在生意中结怨,多多少少有强占他人良田。说不定还闹出人命的时候。前面几条不够让他死,他就多弄些出来。只要他张老头不死,张家无翻僧时。他哪里能平平安安。
也别怪他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心太野,撇开了他要吃口胖子。
“来人,再县衙外悬鼓,老爷要为民做主。”
反响是迅速的,也是积极的。不过半日郝知县的案头上便堆起了一小堆的状纸。郝知县带着章延]及那个绍兴师爷不停地翻阅着状纸。到也有不少占民良田之类的,只是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郝知县不由地感到一阵烦恼。
“老爷替他们做主,他们竟找些这种小事来烦老爷。这个居然说张家四孙子吃了她家的鸡不给钱。”
章延]细细地翻着状纸,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看来若是想要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必须下重药。
“大人,前日我们抓到的那五个贼人可放了?”
郝知县沉着脸:“这里的事都没闹完,怎么管得着他们。”
师爷转了眼珠子:“东翁。还是把那五个贼人都放了吧。也算是让百姓看看大人办张家的决心。是不是教谕大人?”
章延]含笑便是他正是这个意思。
“你是说他们是不相信我?”郝知县只觉得一股气涌上心头。
章延]低头垂目道:“到不是不相信大人,而是不相信官府。这五个人是因为张家私涨粮价,为生存铤而走险以致被抓,大人若不将这五个人放出,百姓们是不会相信官府的。”这五个人是如今跟张家私涨粮价最为相关地案件,若是这件事不妥善处置,又怎么能向百姓展现法办的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