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她将北堂傲扶坐在椅子上,又给他摆了个用手撑着脑袋的姿势,拍拍北堂傲的脸颊,笑眯眯赞扬,“这才乖。”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敲门声响起,“统领。”
“什么事?”暮九歌不耐烦的冷喝道。
门外护卫一顿,知道房中女子是太子的人,惹不得,声音更加恭敬,“回姑娘,统领家中来了人,说夫人病了,统领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暮九歌默了一下,这是她先前与墨齐岚的约定,意思是他那边已经得手,问她什么时候动手。
可是眼下,北堂傲虽然已经服了药,却仍然没有清醒,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心头放血是快法子,所以北堂傲可以很快没事,可这次……谁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发作?
夜长梦多,此时众人不备,要想起事最为妥当。可她若离开,北堂傲怎么办?
这阑华天下,谁做皇帝她不关心,之所以帮助捐王沧涓意,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兄长和墨齐岚的选择,另一方面,则是她担心若沧凛霄登上大位,会给她带来麻烦。
可如今情形不同,北堂傲是她的朋友,她断不会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暮九歌沉默一瞬,随即更加不耐烦的说道,“等着!待本密使与统领商议完大事再说!”
暮九歌知道,护卫心中纵有些疑问,看到窗纸上“统领大人”扶首研究密函的专注影子,也不会太在意。
暮九歌又等了半天,就在她觉得再待下去护卫们必定产生怀疑,考虑怎么将他这么大块打包带走的时候,北堂傲醒了过来。
方才暮九歌给他喂药时,他根本没有神智,但也知道自己剧痛之下牙关紧闭,正常途径丸药根本吃不下,于是看着暮九歌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一抹愉悦笑意,暧昧的在她红唇上打量。
暮九歌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咬牙暗骂一声猥琐男,一边毫不客气的撇清关系,“下巴没问题?”
北堂傲不解的摸摸下巴,他历经了一场剧烈的疼痛,现在身上每一寸都是酸软无力的,一时间并没有察觉什么,可手指一触上下颌,北堂傲马上便明白了暮九歌的意思,顿时黑了脸。
这女人还能更简单粗暴一点么?
“现在怎么样?”暮九歌看着北堂傲动作缓慢的捶打着自己手臂和大腿酸软的肌肉,关切道。
“不碍事。墨齐岚那边应该传过消息来了?”北堂傲摇摇头,看了下时辰。
暮九歌看了他一瞬,突然挑眉,走过去抬起北堂傲的手臂,而后松手,那手臂失去控制猛地垂了下去。暮九歌冷笑,“这叫不碍事?”
北堂傲苦笑,他原本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这般狼狈状态,可是一连两次毒发却都是在她面前。不过,也多亏了在她面前,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墨齐岚那边不用担心,先说你,”暮九歌坐下,取过一只干净的茶杯为自己倒上,也不管是不是已经冰凉,抬手喝掉,“你究竟是怎么中了这么恶毒的东西?真……”
“真怎样?”北堂傲听出暮九歌语气中的激愤,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陌生情潮,似温暖,似酸楚,他为这突如其来的异样而有些无措,掩饰般的开口。
“真他妈的!”
北堂傲的表情仿佛生吞了一个鸡蛋般生生噎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既然你精神这般充足,接下来,到了看好戏的时候了。”暮九歌眼含戏谑的笑道。她双目明锐,笑容亮烈,仿佛照见了这一场腥风血雨之后的尘埃落定,花开遍地。
而此时,藏身于国宴殿偏殿的苏摇曳手中,刚刚接到一封来自宫外的密信。她望着密信内容,双眉紧皱,神情很是忧虑,贯穿于她整张面容的丑陋疤痕在这深沉的夜色中,越发狰狞。
“父亲还未出来?”太监模样的男子第三次摇头,苏摇曳终于坐不住,“腾”一下站了起来。
沧凛霄在京畿驻军大营外面安排了密探,不分昼夜监视大营的一切风吹草动,这封密信便是一个多时辰以前自京畿大营发出的。信上说,有神秘男子进入了大营,与驻军统帅在帐中商议多时,一直未曾离开。
苏摇曳察觉不对劲,本打算及时禀告苏晋安,然而宴席未散,苏晋安身为丞相不宜离场,她派人连去请了三次,他都没能脱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