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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涣一头雾水往家中赶,推门而入却见正堂中坐着两个年轻文士。
“两位是?”袁涣端详良久,只觉其中年纪较轻的眉宇间透着富贵之气,又有些熟悉,一一对照过却不是相识之人。
“在下洪峻,旁边是在下从弟洪禅。”洪峻笑嘻嘻施礼,“在下时常听刘使君叹息,徐州有两位贤才,有经天纬地之能,可惜与他失之交臂,至今犹不能忘怀。其一便是袁涣袁曜卿。今特来拜访。”
袁涣脸色微变,“原来是玄德公来客,还请入座。”便教从弟袁敏看茶。
“不知两位所来何事?”袁涣有些好奇,温声道,“可是玄德公所命?”
“非也,使君常说曜卿之才不能屈,不敢强,虽想念甚紧,只教在下问候一二。”洪峻摆手笑道。
袁涣点点头,“玄德公仁义。只是温侯用军小沛,如今沛城岌岌可危,两位如何来此?”
“我们并非玄德公帐下,只为访贤求学而来。”洪峻未答,刘禅先道。
“再者,刘使君尚不惧区区高顺、张辽。”洪峻接口道,慢条斯理刮着茶沫。
“哦?两位如此看好玄德公?”袁涣停住茶盏,好奇道,“可在下听说高顺围了沛城,玄德公麾下兵马损伤惨重,不得不向曹公求援。”
“确实如此,但袁公应该知道,眼前的失利并非失败,但凡刘使君尚有一息,便有再起之时。谁曾料想当初织席贩履能至今日刘将军呢?”洪峻微微一笑,“况且曹操必定不愿吕布做大,以曹操青兖精兵,怕吕布不是对手吧?”
“的确如此,不过温侯已经有意再和袁术联手,只怕过不得春天援军至,玄德公便・・・”袁涣叹息一声。
洪峻却笑道“袁公何必叹息,吕布若能灭了刘备,再联合袁术,未尝不可战胜曹操,如此应当欢喜才是!岂有反替他人忧心之理?这要叫温侯听了可就・・・”
袁涣脸上一抽,反淡然道“两位尚且敢来袁某府中,袁某却不敢说心中所想,岂不可笑?温侯知涣,则不会怪,不知涣,涣又何须知温侯?”
“诚如使君所言,袁公果然高节敢言。方才胡言望公见谅。”洪峻拱手一笑,陡然起身朗声道,“然公祸事将近矣!”
“哦?有何祸事?”袁涣吓了一跳,心头一动,复平静地啜茶。
“吕布虎鸠之士,唯利是图,袁公前事伪帝,后离使君,委身于吕布,明珠暗投、清泉合污,袁公清誉有瑕,此乃祸一;吕布亲小人,远君子,陈宫、高顺尚不得重用,况袁公非体己之人,日久生变,安能无恙,此乃祸二!”洪峻踱步,其声铿锵,袁敏等皆竖耳,至停忙张望。洪峻稍一踌躇,目视袁涣,“至于祸三・・・袁公以为吕布尚可活过明年开春否?”
此话一出,不啻于平地惊雷。饶是袁涣亦是变色,“此话何意?!温侯如何活不过明年?!”
“吕布成日饮酒作乐,已是垂败之兆,袁术酒囊饭袋,贪吝叼馋,手下将领为曹、刘击破殆尽,所剩皆竖小,已是冢中枯骨,两个将死之人如何能抵挡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布德天下的刘备?以失德攻有德,袁公如何看不清其中利害?莫不是还在寄望于张绣刘表袁绍?”
袁涣脸有愧色。不待答话,洪峻却又问道“闻去失德就有德乃古之圣贤所倡,不知袁公以为如何?”
“既在徐州,涣不得不为,假使有时,或奔曹公。”袁涣摇头道。
座中刘禅闻言,不由急道“何不奔玄德公?”
袁涣望了他一眼,奇道“涣虽敬爱玄德公,然玄德公势孤力小,窃以为不可与曹公比。只怕未等曹公至,玄德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