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陆重淮的眼线却向他报告,卢伊人被老爷子叫走了,他火急火燎地赶过去,管家又说陆凯征在楼上换装,他气急败坏的,也不管管家比他年长多少,怒气冲冲地吼,“那卢伊人人呢?!”
管家恭恭敬敬地说:“卢小姐好像往偏厅去了。”
陆重淮掉头就走,大步流星的,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咬了咬牙,不知不觉间飞快地跑起来。
这死丫头逼急了啥话都敢说,万一中了老爷子的套,不知道今后遭多少罪呢。
他心疼得不得了,急切地想找到她,想不顾一切地说:咱们不闹了,实在不行还能私奔呢,你要什么我都给!
家里那么多扇门,里面都是空的,几乎每一间他都是闯进去的,可找到她的那一瞬却呼吸一滞,突然安定了下来。
她站在灿烂的阳光下,被纱质的窗帘包裹着,隐约能看见曼妙的轮廓,像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美,美得令他神魂颠倒。
卢伊人听到脚步声,知道他来了,迟迟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这十三年里他们经历过无数次重逢,有惊喜的,有诧异的,有满怀期待的,有情不自禁雀跃的,但都没有过这种陌生的感觉。
她的陆重淮离她这么近,可被人拉的那么远,她不知道还要走多少步,有点儿失落,还有点儿委屈。
毕竟以前她想要的东西,从没这么长时间还没得到。
他从后面抱上来,带着炙热灼人的温度,好大一只。
她哭过了。
当他的脸贴着她濡湿光滑的脸庞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愣了半天。
可他不敢掰过她的脸来看。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哭泣的声音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知道怎么询问她、安慰她,只能这样拥她入怀。
这一刻,他忽然歉疚地觉得,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最后还是卢伊人先开的口,她声音有点沙哑,“伤口还疼不疼?”
陆重淮听到她这么不温不火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半天才甩掉那一头雾水,恍然大悟,她说的是他背上的伤,痞里痞气的,故作轻松,“你还不知道啊,我从小挨打挨的还少啊,皮糙肉厚的不要紧。”
卢伊人心里闷闷的,清了清嗓子,“你爸他很爱你,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听他的?应该这几天他就会派你去参加各种会议,以后也会慢慢让你接手,我们谈过了。”
早些年卢伊人也说过这种话,当时他龇牙咧嘴暴跳如雷的,冷冷地把牵着的她的手一甩,黑着脸问她到底站在哪一边,头抬得鼻孔都要朝天了,那模样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那时候他年轻啊,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热血尚在,激情未灭,孤军奋战亦能以一当十。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多少能明白父母的苦心,心上人夹在中间的为难,心里疼的像千把刀在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