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做书童?
楚汐一身书童扮相,轻轻掸去陈列架上的薄灰。
想她楚家大小姐,学的皆是琴棋书画诗书经论,伺候人的事,也漏嘴了,那也就这样好了。
果不其然,冉君一脸讶色:“楚小姐来自祈都?”
她颔首,眉眼皆是温柔之色,瞧着冉君。
冉君被看的心里稍稍觉得发毛,却抵不住心中好奇,仍向前屈了身子,问::“小姐,祈都是什么样的?”
她微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更加亲切,也向冉君近了近身子问:“冉君可是生、长皆在这山庄内?”
冉君用力点点头。
难怪,这习武之人养的丫鬟,比起她楚府教养出来的,真算不得听话。若是她身边的那些丫头,一见她这模样定是躲也来不及,哪里还敢再问。
不过,她毕竟一介女流,与这慕容放也无亲故结缘的,没有理由长住这慕容山庄。何况这慕容放似乎有与皇室交好之心,她留在此地久了也怕惹出事端,不如从这丫鬟入手,多得些见识,哪怕离开这里也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冲撞。
若不是面纱挡着,冉君看到她那扯得过分的嘴角,怕是要当场就吓跑了。她温柔地摸了摸冉君的头,又讲冉君的手放在她膝盖,柔声道:“你觉得祈都如何?”
楚汐的举动如此亲近,反而让冉君想起了山庄里的传言,她想抽回手,又怵惹恼了这位不知根底的小姐。只得硬着头皮思索着,却反而越急却什么也想不到,紧咬着下唇,眼里皆是无助之色。
楚汐自然是困惑的。
虽说她楚汐自认知心好友只有那么一个,可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好人缘。但凡在祈都叫得出名号的公子小姐,除了那生来就与她不对盘的柴大小姐柴塔阳外,没有一个不与她交好的。当然,是不是真心的她就不谈了,这种年头大家不也就看个面上的?大家平日里吃吃喝喝闹一闹就好了。
当然,按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柴塔阳平素爱讽她的话来说,她这是好攀龙附凤,善蛊惑人心。她听着倒也挺受用的,至少,这说明了她会交朋友嘛!
然而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这幅神色?她都如此温柔了,还是一副很怕她的模样。
难道是这幅面纱已经挡不住她的贵气和威严?
她点了点头,想着是自己太疏忽了,又放柔了神色,温和道:“你是不是觉得,祈都是一国之都,自然是富丽堂皇、人声鼎沸?”
冉君思索了一会,又看了一眼她,小心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别的一番思量。
当日公子捡了这位小姐回来,那着急的神色可是整个山庄的人都看得见的。小姐伤得那样重,请了好几位大夫皆是不敢医治,公子硬是动用了寻谷门信物将素问谷谷主急急招来,期间不知耗了多少稀罕的药材才保住了她。庄内人皆以为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心仪之人,纷纷为多年不近女色的公子不是断袖之人这件事落下了欣慰的眼泪,也为这对情人多舛的命运而不愤。
然而,当小姐醒来后,他们居然没有拥抱,连含泪相视这样的片段都没有。整个山庄皆是哀嚎之声,纷纷指责公子是因为小姐毁了容貌而背弃她,可怜的小姐因此自卑不已,甚至甘心做一名书童也要侍奉在公子身边,而公子却狠心地无视这一片深情多日不回山庄。
可现在看来,莫不是,公子还是那个好龙阳之风的公子,而这位小姐是……喜欢女色?天呐,她为什么要自动请缨来伺候这位小姐,本以为可以看一出比话本还感人的浪漫故事,现在难道她就要为此牺牲了吗?
楚汐茫然地看着冉君丰富多彩的表情。
难道是,被她的温柔感动了?天呐,她怎么没有想到,慕容放是习武之人,虽然在她面前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但背地里怎么对待下人的谁知道啊,这习武之人戾气又重,慕容山庄又处在极寒之地,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指不定怎么欺压这小姑娘的呢!
楚汐一脸正气,伸手就要去掀开冉君的衣袖,为她做主,昂然道:“冉君你不用怕,有我在,我一定……”
冉君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不假思索地便推开了她,意识到闯祸后,马上站在楚汐面前,弯着身子流泪:“小姐你不要这样,婢子是正经人,小姐放过婢子吧……”
这是什么和什么嘛……
楚汐错愕地半躺在地上。
忽的院门处传来男子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冉君哭着跑到了慕容放跟前,话也说不完整,只言片语尽是悲愤之色,还时不时指向楚汐。
慕容放一怔,楚大小姐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