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恍恍惚惚之间还没缓过神,林晔就被尤深拉到了后院。
映入林晔眼前的全都是纯白的百合花。
她知道母亲最爱的就是百合花。
尤深指着屋内,似带有嘲讽的问她:“要不要去把每个房间都看一遍?我想你会喜欢的,每个房间都有你母亲的照片,奥,对了,也是我的母亲。”
他说得很缓慢,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林晔的胳膊被拽得生生的痛,他却接着嘲讽:“还有她最爱的百合花,每天都换新鲜的放在每个房间,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她略作挣扎,眉头深锁,平静地说:“我不喜欢,我一个都不喜欢。”
尤深用深不见底的眼眸凝着她,放佛想要将她看透,带着假笑,“这个庄园是为她单独建造的,父亲平时都住在市区的别墅里,但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
说完,他便只深深地看着她,那是一种想要将她内心情绪都看得通透的眼神,很深,很紧。
林晔不语,也不与他对视,只是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环视着四周,他侧身,又指着画中的女子说:“父亲告诉我这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母亲,可在我的认知里,她抛弃了我们,我既想她又恨她,你说,我该如何让对待你呢?我的妹妹。”
他把“妹妹”二字咬的很沉,听的林晔心都一颤。
“尤深,也许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吼道:“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样的?”
“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尤深,母亲是那么的和蔼善良,如果你也是她的孩子,她不会抛弃你的。”
尤深不耐烦的皱眉,步步紧逼林晔,低低沉沉的嗓音:“我说了我是你哥哥,我就是她抛弃的孩子。”
林晔被他逼到了墙角,背后有薄薄的一层汗。
尤深勾起她的下巴,用力捏着,靠得很近,问她:“你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哥哥?还是想替她掩饰她做过的错事?”
林晔只觉得空气稀薄,刚想动弹,就又被他压制住,他的声音又低了一度,像失去玩偶的孩子在哭泣:“林晔,接受我,很难吗?”
“我不能接受你是我的哥哥。”
“那就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不当你是我的妹妹。”
“尤深,你疯了。”
林晔甩开他,神情晦涩难分,有些许愠怒,还有些许无奈,更多是难过。
她闷声叫了他一遍:“尤深。”
他不回答她,她又说:“你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让我觉得陌生。”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哪样的?”
……
林晔是狼狈跑出尤家庄园的,尤深没去追她,只怔在原地,仿佛真的在思考,他究竟该是怎样的。
林晔跑了很久,直到彻底看不见庄园,才停下脚步。
她不懂这样的尤深究竟想做什么。
但她听懂了他的一些话,比如他恨母亲和她,又比如他偏执到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以何种形式,何种身份。
她懊恼的踢了踢路边的石子,缓了许久才平静下来,甩了甩头,停止对刚刚发生的一切的思考。
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认识路。
“没想到这庄园还挺偏僻的,路上连辆出租车都没有。”
她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又不知道打给谁。
沈老还在b市,有个老战友生病,赶去探病了,林实就更远了,还在国外参加研讨会。
想了想,她拨给了顾煜卿。
“拜托,要接电话呀,千万不要是在封闭式训练。”
电话通了,顾煜卿温凉又深沉的嗓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她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嗓音是如此的动听。
“阿晔,怎么了吗?”
她继续踢路边的石子,闷声说:“顾煜卿,我不知道我在哪,但是很偏僻,路上连辆出租车都没有,我……”
“找个安全的地方站着别乱跑,我现在就去接你。”
“那你找得到我吗?”
那边用轻柔的语气告诉她:“放心,我找得到,相信我吗?”
“嗯,相信。”
林晔观察了一下四周,路旁是草地,她便找了一颗大树,躲在后面,她怕万一等会儿尤深开车经过会看见她,她还是有些不愿意再碰上尤深。
果然,没有一会儿,她悄悄探出脑袋时,便看见了尤深的跑车驱使而过,她吓得缩回了脑袋,躲在树后面拍着小心脏。
她松了一口气,“呼,他走了,可以稍微放心了。”
等待了很久,顾煜卿都没有来,林晔便从树后跑出来,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见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