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没想到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昭王就起身告辞了。
被巨大的桌案挡住的芮笑笑此刻像一只焉掉的茄子一样瘫在书桌上写着字,她都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和太子爷来个“久别重逢”他就走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至少他也知道她是馨凝宫的小喽嵋痪浠崂朔芽谒丁
还在咬着笔头愤愤不满的芮笑笑突然觉得身侧压下一片阴影,赶紧继续动笔抄写。
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看见阚晟晖送完昭王回来了,他坐在椅子上,正怔怔的看着某处,发神般思索着什么。
她望着那人,不满的情绪却是慢慢的消失殆尽,眼里只容下这身负烛光之人。
想起适才他对昭王说“十弟如今有个不情之请”时,自己的手一抖,差一点毁了一张抄好《礼则》的纸。
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说“请”字。虽是为着贵妃娘娘,也定是让他挣扎了好一番才能将请求的话说出口吧。
馨凝宫日日风平浪静,热闹的事情不是今儿个皇上赏了东西,就是明儿个小小宫闱之内发生了什么趣事。馨凝宫内,人人过得舒心自在,在这皇宫之中,想来馨凝宫当差的人数不胜数。而这些,都是十皇子花了太多她芮笑笑不知道的心思,才使这一切的殊荣光环、赞美惬意,看起来毫不费力。
突然很想给他热一壶茶,告诉他,不要这么累。
“何事?”
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芮笑笑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角。
“我我我……”芮笑笑突然觉得此刻的情景似曾相识,她赶紧将手一松,说,“我口渴。”
阚晟晖转过头继续沉默。
少顷……
“嵇修和小石子都不在,你要我亲自给你倒不成?”
阚晟晖的声音冷不防响起,芮笑笑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想想还是将阚晟晖的茶杯也掺满。
“你和昭王很熟?”阚晟晖看着茶水从壶嘴中缓缓流出,眼睛却是不看芮笑笑。
“不是很熟……啊……”芮笑笑答到后面才反应过来,十爷这是知道她和昭王认识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啊?妙妙和盼倩也没有机会告密啊。
“爷刚才是猜的,不过现在,好好给爷说说你和昭王是怎么相识的。爷可是记得,昭王出宫开府建牙时,你和耿妙恬才刚进右班。”阚晟晖突然伸出手将芮笑笑手中的茶壶抬了抬,芮笑笑这才发现水杯中的茶水再多一滴就会溢出来。
她将茶壶放回桌案,小口啜着茶水在小板凳上坐下,眼睛和大脑一起滴溜溜的转着。该怎么和十皇子解释她和昭王目前还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关系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阚晟晖冷笑着打断芮笑笑的小九九,一个破关系居然也能让她想这么久,她的木鱼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非要去敲一敲才能发出声响吗?
芮笑笑手中的毛笔一抖,支支吾吾着说“昨日我回宫放锦盒的时候不小心撞了昭王,就……就……认识了嘛……”
“所以你是对他的宽宏大量感恩戴德,随便还懵懵懂懂动了下春心吗?”
“耶?”芮笑笑惊讶的看着阚晟晖,“我没有呀,怎么可能嘛。”
“记着你自己的身份。”阚晟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瞟了芮笑笑一眼,“若是今后惹了麻烦,可别哭着回馨凝宫。”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适才说的那话,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对昭王有非分之想咩?她的戏有那么差吗?说个小谎就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
等等,小谎?
芮笑笑低头一看,自己的头发果真被自己的爪子抓着绕来绕去,绕成了一团乌漆麻黑的丝麻花。
她芮笑笑有个特点,要是认认真真、打好草稿说谎,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活人都能说成死人。但只要是被吓到才说谎,就会紧张到不由自主的揪头发。
从小到大,第一种情况总是隔三差五就会发生。而第二种情况,发生的前提条件只有四个字:十爷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