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那个美丽的女护士见马尚魁走了,又把目光扫了过来。显然,这是在问他俩究竟该怎么办。嗨,这个马尚魁,究竟是唱得哪出戏啊,关键时脚底抹油跑了。江成焕忽然联想到断魂坡上一幕来,那天晚上,马尚魁也是表现的怪怪的不可理喻,难道说,他认识这个女孩子嘛,同这个女孩子果真有什么不便不说出来嘛?江成焕真是难以为继,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无奈之下,他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碰一旁的卞海波,示意他说点什么,采取什么措施。
孰料,卞海波被江成焕一碰,迅速退后一步,腾出空间来站在一旁继续不吱声。显然,卞海波会错意了,他以为是江成焕嫌他站在那儿碍事,如此一来,直接将江成焕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噢,出院啊,不用太着急嘛,”江成焕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儿飘拂,似乎没有什么力道,“现在,你感觉好多了吧?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只是,不过,还是得看医生,不知究竟……”
江成焕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他本能地抬起头来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女护士。
“究竟,究竟怎么了?”女孩靓丽的眸子大方地盯着他,完全是不认识的眼神,又看看护士。
“噢,不知医生怎么说呢,我们是在担心你呢,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卞海波似乎想说点什么,刚张嘴,女孩又开口了。
“哈哈,我说嘛,谁见了都会担心,”女孩爽朗地笑,眉宇间有种摄人魂魄的美丽,“我知道你们一定感到意外,你们不了解我呢,其实,我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不同寻常的人?”江成焕追问。
他有些不解,大家谁也不解,正等候着她能够解释一番呢。
然而,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江成焕不吱声。
江成焕见状,心生一丝忌惮,生怕接下来又是一阵疯癫,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因为,这种眼神是他熟悉的那种歇斯底里前的那种,心下有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于是,他赶紧微微低下头避开。
然而,他的这种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女孩很快抬了抬眉头舒展开来。虽然没有吱声,没有解释,却用她的肢体语言传递一种令人信服的信息。比如,用双手整理了一下发髻,撇了撇嘴唇,拉了拉衣角,包括刚刚抬了抬眉头,别看这些微不足道的动作,却能够全面反映一个人的内心活动状况。
看来,她真的是痊愈了。
“即,我有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有非同寻常的想法,有非常之举……”
“喂,你怎么好端端的半夜三更一个人在断魂坡上呢?那么偏僻的地儿,多吓人。”卞海波见女孩开始解释不同寻常来,便急忙打断了女孩的话头,接着问下去。
女孩的目光从江成焕的脸上转移到卞海波脸上来,一副若有所思状,然后,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下,显得格外姣美,“唉,你们别问了,别再问了,再问,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好了呢!”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盯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是我自己跑了去。”
啊?……
他俩异口同声地惊叫了一声。
在场的人都楞在那儿了。
见大家异常吃惊,女孩收敛了一下表情,嫣然一笑。
“其实嘛,我这个人有时候是很糊涂的,因为糊涂,因而也是很大胆、很异类的,你要问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不甚清楚原因呢。”
女孩接下来侃侃说道,因为小时候被惊吓,半夜发烧并胡言乱语,之后,便表现出不同寻常来,如这类半夜跑出去,跑到没人的地儿,甚至偏僻没有人烟的地方,都算是小事情了。更有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比如说,一个人半夜三更跑去坟地里睡上一宿,或是,跑去狼窝里逮小狼仔,或是,捉蜈蚣、蚯蚓、虫子吃……
这女孩子说出这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是一套又一套的,显得是那么平常,毫无障碍,然而,江成焕听了,半信半疑,心中直犯嘀咕,根本不相信这么美丽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些令人作呕的癖好。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犯糊涂,但从她那富有逻辑性和条理性的叙述上来看,她的思维理应是异常的清晰,并且,更显精神,更显妩媚。江成焕一旁默默地听着她的叙述,都有那么点痴痴的,有种心灵深处的共鸣,似乎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同她交流才好了。他内心不觉思忖,世上果真有这么表里不一,前后矛盾的人精嘛,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神合一的美丽佳人嘛!
江成焕胡思乱想着,同时不知卞海波会作何感想,便瞟了他一眼,正好他瞟了过来,俩人会心一笑。
卞海波知道,再问下去,一定很尴尬,他是学医的,他猜想她大脑中应该有着某种病变,她所说的这一切不同寻常,理应是在突然发病时发生的。他不理解的是,一般来说,在发病状态下发生的事情,清醒之后是不应该记得的,偏偏一一记得,而且,还能够这么平静地叙述出来,真是不可思议。于是,他转身对一旁的护士问道,“医生都知道这些情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