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唉,说来话长。”妇人叹息道。
接着,妇人慢慢叙述起来。
那妇人还真是说出自己被乞丐施虐的经历来了呢,刚刚只是说了一半,说了钱被抢,其实,乞丐在抢钱的同时还污辱了她的身子。当时,她只顾着注意乞丐对她那个,而忽略别的了。
妇人绘声绘色地说,这个乞丐真是有一把子力气,一双手掐着她的喉咙,简直就跟老虎钳子一样,掐得她根本动弹不了。若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被摁倒在地的地方正好有许多小石子,当时,她是直接被按倒在这个高低不平生硬的地面上,屁股和腰身直接接触到生硬的地面,那种滋味哪是人受的。唉,硌得一身生痛,那种疼痛的感觉是最强烈的了,一阵强似一阵,她根本顾不上别的了,她唯一能够做到的,是尽量挪动位置,摆脱这种难以的忍受的疼痛,使自己尽可能舒服一点。
妇人说着,还流露一丝腼腆来。她红着脸用女性特有的表情盯着他俩,同时似乎要从他俩脸上捕捉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她为了减轻痛苦,不得不上下左右反复地调整受压的身姿。如此一来,客观上帮了乞丐对她施虐,乞丐因而受到更强烈的刺激,从而在更大程度、更加疯狂地污辱她。
妇人说到这里,突然问他俩道,你知道这个时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他俩摇了摇头。
谁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大愿望。
妇人见状,轻蔑地一笑,然后接着说道,除了减少疼痛,她最大愿望就是要保命。
嗨,这是显而易见。
他俩跟着点了点头。的确,一个妇人,半夜三更面对暴力,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回答不了,难怪妇人流露轻蔑表情来。
是的,在孤立无援的黑夜里,妇人生怕这个家伙在干完坏事之后取了她性命,因而,她什么也不求,只求能够完完整整地活下来,这便是她最大的奢望。
妇人还说,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么恐怖,他那双犹如老虎钳一般的手,深深地掐住了喉咙,并且,那双手随着身体的用力而用力,简直死不如死。他的每一次下沉,他的手指跟着往下用力,掐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每次都跟重新死过一回,又重新活回来了一样。因而,她是尽量迎合他的身体,顺应着他的力度有一个缓冲的空档。
“这就是自我保护。”
妇人说到这里,似乎是在传授经验一般抬高声调。还突然顿了一下,用一脸童真的表情,问他俩可否理解她当时的感受。
呵呵,能不理解嘛,这妇人真是个人物呢,她绘声绘色地叙述站,同时还夹杂不少动词活灵活现,早就把他俩的情绪带入沸腾的意境之中,一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大男人貌似认真聆听着,脑海中早就在想入非非。见被问,俩人互望了一眼,显然他俩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都指望对方回应这个问题。
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十分理解妇人当时的处境和想法。
对于有血有肉的小伙子,他俩当然会受到情绪的渲染,但在体验趣味的同时,关键是要搞清楚性质,这是他们的职责。妇人在叙述中,夹杂了大量关键性的词汇,什么“深夜”、“巷子”、“乞丐”、“腥骚”、“急促”和“粗鲁”……毫无疑问,这是他们将来破案之后向检方提起刑事诉讼意见书时,案件定性的关键证据所在,是被害者呈堂叙述,是关键中的关键。但在此时此刻,在他俩的眼里,同时读到了妇人身上隐藏的某种平静和享受,甚至还有明显回味的成份,这就让他俩对妇人描述的一切产生了某种怀疑。
“呵呵,这哪象被侵犯啊,分明是叙述甚至炫耀一段美妙人生经历嘛!”江成焕盯着妇人暗自揣磨着。
“那你为何不及时报警求助呢,而是选择用这种形式说出这样的事情呢?”显然,卞海波有同感。
“难道说,你们觉得我有报警的必要嘛?”妇人的语气十分轻蔑。
啊,这是什么话啊,他俩不觉睁大双眼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唉,人嘛,都是要面子的,何况,我什么都没有了,钱没了,人也被搞了,唉,钱被抢了,搞都搞了,一无所有了,还大肆渲染干吗,有这个必要嘛?”妇人如是说着,她表情随之有片刻阴沉,但很快便用一双略带挑衅的目光盯着他俩,让人一时无法确认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江成焕见状,便要打破这种僵局,又似乎没有考虑好该说什么,“现在,你干吗又选择了报警呢,不是更没面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