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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蕾塔再次见到贺奔的时候,天色刚刚黯淡成一片深灰。

幽黄色路灯下,贺奔正醉醺醺地搂着一个火辣辣的妞从一间地下酒吧的出口走出来,春风满面,一如既往地又帅又骚。

已是深冬,像这种没有风的天,空气依旧凛冽刺骨。

贺奔仍然穿着她离开时那件劣质的大红色羽绒服,因为穿着时间太久,红色暗沉偏黑,剪裁缝隙里夹着几根陈旧的白羽绒,像漂黄的鸡毛。他那条据说很潮的裤子比刚买时更破烂了,露出他肌肉绷紧的长腿,而他吊儿郎当地挂在胯上,似乎根本不在意保暖不保暖。他那头五颜六色的长发因为很久没染,色彩断断续续,像秃了羽毛的鹦鹉。

然而,这都不妨碍他泡妞,也没有阻止任何一个女人疯了一样喜欢他。

贺奔的肮脏邋遢充满了恣意的叛逆不羁感,这种落拓和放肆在他站在表演台上用死嗓兽吼时会放大无数倍。他每次演出都在像不分好坏地亲手将一切彻底撕裂在所有人面前,于是你能轻而易举地将他跟那些装模作样扮成朋克的小喽乔挚础

他让你觉得下一秒就是毁灭,而再下一秒便能重生。

他是一团原始的、粗糙的、兽性的炸药,狂乱而猛烈,简单而直接。

他曾经是蕾塔的男人。

辣妞的表情像极了当年的蕾塔,眼神里藏都藏不住的只有一个念头――我喜欢这个男人,我要据为己有。

蕾塔来不及细想,便已然习惯性地冲过去,反手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

三个人同时愣住。

“哪来的疯婆子啊。”贺奔不耐烦地拉住她的手。

熟悉的、充满砂砾感的嗓音从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就像一个耄耋老翁回忆自己年幼时遗憾过的傻事那般带着自嘲和释怀,“我们的乐队……上周解散了。”

蕾塔依旧蹲着,天不知何时已然黑透,渐次亮起的霓虹灯光串成一片,她一时竟觉得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正逐渐倾塌,齐齐向她压了过来,窒息感若绳索般勒住她的脖颈。

蕾塔颤抖着张了张嘴,终于苍白地道:“对不起。”

“没关系,如果我是你,或许我也会像你一样选择。”贺奔扯了扯嘴角,一如既往是无所谓的语气。

“对不起,我回来好不好,我们把他们叫回来好不好……”蕾塔猛地站起来,“我们在一起,一直一直唱下去,唱到再也唱不出声音了,好不好……”

“我以为我们都是不会回头的人……但我发现,我们还是不一样。”贺奔动容,抬手摸了摸她中规中矩的长发,笑了笑揉乱她柔顺的发丝,“你或许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是我把你带坏了……算了,明天我也要走了,你好好加油。”

“我不要……”这个熟悉的动作让蕾塔瞬间哭得几乎崩溃,“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对不起,真的……”

“你傻么?老道什么歉,我如果对你好,你死都不会离开我们的吧。”贺奔的笑容终于泛起了几丝苦涩,“但我改不了,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他妈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是喜欢泡漂亮妞,我就是个人渣,你跟我在一起,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们的音乐……也永远不会变成唱片,没多久就不会有人再记得etion了,大家最终还是要各奔东西,找份工作谋生。”

蕾塔哭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摇头。

“好了,哭哭啼啼娘到死,一点都不像你。”贺奔鼓励似的拍了拍她不停抖动的肩膀,“好好干,无论唱什么,至少你还在唱歌,我以后还不知道能做什么,或许就……像我爸那样,去给人开个车?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坐啊,哈哈哈哈……”他本想逗乐,可是越说蕾塔哭得越厉害,他干巴巴地笑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走了,再见。”

这一刻,蕾塔仿佛看到自己颓靡又肆意的青春像飓风一般呼啦啦地从眼前疾行而过,潇洒地挥了挥手与她彻底道别。

***

顾铭再次去见白梓萱之前,特地精心准备了一份异常丰盛的大餐――几乎囊括白梓萱所有喜欢的主食、配菜、小吃、甜点。

反正千错万错,好吃的没错,她再不理他,也总会理这些好吃的。

白梓萱的确理了,但只理了这些食物。

她的病房飘着各类美食的诱人香气,已然演变成了厨房。

“老婆,最近感觉有没有好点儿?还疼不疼啊?”顾铭坐在床边嘘寒问暖。

吃吃吃。

“……你还生气啊?”

吃吃吃。

“这么久了还生气,小气鬼。”

“嗝。”

“哎,我又没跟你抢,你吃那么快做什么,快喝点水。”顾铭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体贴地端了杯水递过去。

“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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