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俯首,“胡二打醒了胡子青,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子青却一脸无辜,口口声声称昨夜相拥而眠的分明是……是兰儿姑娘。”
赫连湛一滞,眸底的光芒如一柄利剑,狠狠刺向桑梓,“你说什么?”
桑梓心底叫屈,为什么这种事情一定要他来汇报啊!“听昨夜守门的侍卫道,昨夜兰儿姑娘的确是随胡子青入府了,可是没过多久,兰儿姑娘就哭着跑了出来,半边的脸都红肿了,侍卫问她什么事,她哭诉着,侍卫只模模糊糊听到是二夫人冲进了胡子青的房里,将她赶了出来……”
赫连湛眸底的怒意与探究深深交织在一起,沉寂的声音不辨喜怒,“如此说来,倒是胡二的二夫人爱慕胡子青,才将兰儿赶了出来,自己去与胡子青痴缠?”
桑梓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赫连湛略一思索,却偏首而笑,“不,不是这么回事。”
桑梓一时糊涂了,“啊?”
赫连湛回眸瞥他一眼,微微眯起的凤目里满是兴趣与戏谑,“桑梓,我问你,你看到的兰儿是什么摸样?”
桑梓细细回想,答道,“兰儿姑娘性子孤冷,喜静,不喜与人多话。”
赫连湛点点头,“没错,可是你还记得我们在水月楼看到的兰儿吗?妩媚多情,娇柔羞涩,与此刻的兰儿大相径庭。”
桑梓恍然大悟,“果真如此!主子,这个兰儿刻意隐瞒了自己的性情,会不会是故作矜持,来挑起皇上的兴趣呢?”
赫连湛敛了眼眸,几分冷光泛起,“如果她的真性子是水月楼那番模样,倒还简单,可惜,在这里的她,才是那真正的性子。”
桑梓听得云里雾里,“那她到底有何目的呢?”
赫连湛眯起狭长的凤目,“这个,朕也很想知道,如果她的性子真冷,又为何要救这几个毫不相关的奴才?”
桑梓一愣,“救?”转念一想,大惊,“难道兰儿姑娘方才那席话,其实是想救连翘他们?”
赫连湛好笑地睨了一眼桑梓,眸中光芒却愈发深邃,“她口口声声要朕解决了那些奴才,却又暗示着朕,如果朕真杀了这些奴才,朕就失去了对h儿忠心的人,日后h儿过来居住,就不安全了。”
桑梓微怔,回想起那日她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心心念念你们的h儿主子,我会站在这里,只是因为你们主子在水月楼花了重金买下我,请我来演一场掩人耳目的戏。我兰儿有手有脚,也不用劳烦你们服侍,这伊人居的一草一木,兰儿都不会去触碰,你们就安心留在这里,等待你们的h儿主子吧……”
那番话,明明是苦涩而委屈的吧,却被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于她而言,应该是憎恶h儿主子才对吧,因为要做h儿主子的替身,要替她站在风口浪尖,要为她挡下所有的危难和纷争,这些兰儿姑娘应该都知道吧,为什么……还要救那些忠于h儿的奴才们呢?
桑梓低叹一声,兰儿姑娘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难怪皇上对她似比对别人更为上心,本以为那只是对作为替身的关照,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赫连湛淡淡瞥了桑梓一眼,慵懒而淡漠道,“让连翘也懂事些,兰儿,就是他们的主子。”
清淡的一瞥,却让桑梓不寒而栗,连翘对兰儿姑娘不敬的事情,皇上怎么会知道?桑梓连忙垂下眼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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