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江寒梅缠着要骑马,行伟扶她上去,义武麻溜要扶腊梅上马,腊梅让开了,义武机灵的趴在地上,示意腊梅踩他肩膀上马,腊梅甜甜的笑了,一路无话。
在卢家大院拜见完老祖母、祖父,又和宝珍嫂子闲聊了一会,询问完大哥的情况,这期间再也没见到姊妹俩的身影,只好回军营。路上行伟望着闷闷不乐的义武说道:“老弟,都差辈了别惦记了,死心吧,”义武梗着脖子说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最中意的女人,是我梦中的女人,我非她不娶,”行伟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行伟说道:“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要不咱俩找嫂子商量商量?”老虎眼睛一亮,哥俩调转马头。
宝珍诧异的望着哥俩说道:“兄弟,刚走一会儿功夫又转回来,找嫂子有什么事吗?”行伟道:“嫂子这,”吱吱唔唔说不出来,义武急道:“嫂子,我哥俩看中腊梅寒梅了,请嫂子帮忙。”宝珍笑了说道:“你们大哥就是粗心,兄弟岁数不小了,早该娶亲。我们满人对辈分,只要不是直系亲属不是十分讲究,你们大哥那里我看问题也不大。不过,腊梅寒梅姊妹俩是否同意,还有她们父母那一关,恐怕有些麻烦。兄弟放心,你们俩的婚事包在嫂子身上,这个忙嫂子帮定了,我看先这样办。”
吃完晚饭,宝珍把腊梅寒梅叫到房间,闲聊了几句问道:“腊梅、寒梅你们愿意骑马吗?”寒梅嘴快抢着答道:“骑马可好玩了,可是没人教我们呀?”宝珍又转向腊梅,见她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随即说道:“想学骑马这好办,明天我让行伟、义武来教你们。”寒梅拍着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两个叔叔教我们骑马太好了,”腊梅若有所思的瞅着婶娘,似乎意识到什么。
几日之后,和行伟、义武混的烂熟的姊妹俩,缠着哥俩讲打土匪的故事,行伟灵机一动说道:“讲故事可以,但是有一个小小要求,”还是寒梅抢答:“什么要求?”行伟道:“你看你俩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叫着,把俺哥俩都喊老了,听着别扭不是,不如喊我俩大哥如何?”寒梅答道:“那可不成,长辈就是长辈,怎么能乱叫呢?”老虎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作揖道:“苍天作证,我哥俩自愿降一辈,若要反悔,天打五雷轰,”姊妹俩吓了一跳,寒梅又咯咯笑了起来做戏道:“两位哥哥在上,受小妹一拜,”接着装腔作势的鞠了一躬,把大家全逗乐了。腊梅性格内向、娴静,自然和性格外露的老虎配对。而性情波辣、整天不住嘴的寒梅,一个劲的围着行为打转转,也难怪造物主必须制造出反差才和谐。
一个月下来姊妹俩的骑术,已是驾轻就熟,他{她}们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最后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地。要知道那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必然撞出火花,在外人眼里,简直是有博天理。然而,他们之间的举动,却闹得是满城风雨,最后传到老祖母的耳朵,刚开始老祖母勃然大怒,把宝珍叫来询问,宝珍把来龙去脉详细告知,老祖母闻听大喜,一锤定音。
列车缓缓启动,送行的行伟、义武骑着战马随着列车狂奔,依依不舍的表情,暴露无遗。姊妹俩痴痴的望着车窗外,眼里沁满泪水,一副撕心裂肺的样子。宝珍望着如此动人的场面,还需问什么呢?只有小卢静兴奋的大喊大叫:“叔叔,加油,叔叔,加油。”
宝珍回到哈尔滨,马不停蹄拜访许家,把情况细述一边并且主动做媒,腊梅、寒梅许配给义武、行伟,事已至此许氏倒是痛快的接受了,徐中环则选择了沉默,他不能不给宝珍面子,选择沉默一是婚事来的太突然,二是无法接受新姑爷与自己同辈的事实,在宝珍的甜言蜜语下,同时活龙活现讲述了在宁古塔的所作所为。事已至此徐中环只好同意了这桩婚事。他不同意行吗,生米几乎煮成了熟饭。经过磋商婚期最后定在腊月22日,小年前一天。
卢一鸣了解了是激情的经过对宝珍说:“我不在家,兄弟的婚事让你搞定了,看不出我老婆还有这方面的能耐,平时怎么没现呢?”宝珍埋怨道:“还说呢,不知道你一天都想什么,我看弟兄们跟着你都得打光棍,做一辈子和尚,”卢一鸣笑着说:“以后弟兄们的婚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宝珍道:“得了,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美滋滋的。
卢一鸣把徐中环找来喝酒,望着闷闷不乐的他说道:“说实话宝珍这事办的有些鲁莽,你别往心里去,也许这就是缘份,”徐中环道:“姑娘到了出嫁年龄,谈婚论嫁,按理说没有什么,我就是感觉太突然难以接受,”卢一鸣道:“许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两个兄弟跟我好几年,我了解他们,都是好样的,有大将之才,我还的祝贺你找到了乘龙快婿呢。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俩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男孩一律性许。”徐中环眼睛一亮大喜,哥俩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
正月弟兄们云集卢家大院,唯独缺少伟峰。接着举行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义武洋洋得意的对行伟说:“老兄,我现在是你姐夫了,叫一声姐夫,”行伟偷偷的踹了他一脚,疼得老虎呲牙咧嘴,腊梅好奇的问:“夫君你怎么了?”
许中环夫妇尴尬的接受了兄弟二人的称谓。卢一鸣不客气道:“大婚已成,我给你俩定一条规矩。今后不许打骂老婆,一旦现决不轻饶。”哥俩唯唯是若,满口答应,可心思早已飞向洞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