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蓝静有此言语,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便开口言语道:“宫主所言甚是,那些个贪官污吏绝没有什么好东西,平素尸位素餐,出了事便只知道搬弄到他人头上,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决不可坐视不理,此番我等情愿跟随宫主,出去和这些朝廷的废物们好好地理论一番,也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江湖道义,什么才是为国为民。”
听得门下的弟子有此言语,蓝静便极为欣喜的开口言说道:“说的一点不差,正是如此,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如何可以任由奸臣小人肆意胡来,紊乱朝纲。”
门下弟子纷纷应和道:“宫主所言即是。”
蓝静见得门下弟子倶是这般的模样,心下极为欣慰,便张口说道:“按说今日有人打上门来,我等也不必客气,只是这里是天子脚下,一切都有王法律例,故而今日不必与之妄动刀兵。门下弟子听我号令行事即可。”
听得蓝静有此吩咐,门下弟子也都倶是应承了一声说道:“谨尊宫主的号令行事。”
蓝静笑了笑说道:“好,这就随本宫主出去会会他们。”
门外的李大人叫嚷了一阵,见烛影摇红里头毫无动静,不由有些奇怪。
这时候,昨日的那名武官有走到李大人身边,开口请示道:“李大人,这些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分明是有意装聋作哑,不肯出来。要不要末将派人将大门砸开,派兵冲到里间去,将里头所有的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悉数捉拿归案。”
听得这话,李大人颇有些踌躇,他心下觉得如此行事颇有些不妥,若是激怒了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令他们起来造反,只怕局势便会一而不可收拾。
见到李大人这般举棋不定的模样,身边的那名武官颇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道:“请李大人吩咐,据卑职所见,这些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便是龟缩在里头不敢出来,若是不破门而入,于此地僵持了七天八天也不能耐何他们,据卑职的部下回报,烛影摇红的这些屋子里头都有自己掘好的井,而且囤积了不是的粮草,十天半月,于他们只怕毫无损伤。”
听得这话,李大人心下更是吃惊,他丝毫没有想到烛影摇红居然有这么的势力,能够做成这般事体。
“此话当真,你的属下的消息可否确凿无误。”李大人慌忙对着这名武官开口言语道。
武官难得听李大人开腔说话,便颔说道:“一点不假,卑职手下的好几名部下探知的消息都是如此,从这些消息看来,烛影摇红的势力盘根错节,京师丝毫有很多他们的据点,而且都在最为不为人所怀疑的地方,据卑职所知,有好些窑子、赌场,都是烛影摇红的秘密基地,狡兔三窟,极为厉害。”
李大人闻得此言,心下更觉一凉。
他心里头有些明白为何权倾天下的石亨为何不亲自出面对付这么个江湖门势力了,原来这个江湖势力一点也不好惹,照着这名武官的说法,只怕烛影摇红在京师里头还有不少的隐秘势力,要是此番破门而入,得罪了对方,只怕日后烛影摇红的其他弟子会阴魂不散的盯上自己,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大人心下更为踌躇,他觉得自己被石亨这只老狐狸的骗了,石亨分明是利用自己来打头阵,如此一来,即便得罪了烛影摇红,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也只会将自己视作寇仇,而石亨便可置身事外,快活逍遥。
“这,还是等一等,若是直接派兵冲入,只怕会引起械斗,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是天子脚下,要是你我二人引了什么动乱,一旦被皇上侦知,对你我的仕途都没有好处。”李大人极为慎重的张口回复道。
这番话便如兜头泼过来的冷水一般,将那名武官的满腔的热情都给浇灭了。
武官只得悻悻的对着李大人开口言语道:“卑职明白了,不过李大人若是想要动手的时候,可以传唤卑职,一定随叫随到。”
听得武官有此一言,李大人也就借坡下驴的开口言语道:“好,将军暂且退下,待本官在试试看情形如何,再做定夺。”
那名武官只得依言退了下去。
李大人有扯开嗓门喊道:“里面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好好听仔细了,本官奉皇上的圣旨查案,所有烛影摇红门下的弟子悉数要跟本官回去。尔等关系到一桩天大的案子,必须随同本官会府衙候审,若是有人违抗,视同叛逆,定斩不饶。烛影摇红门下弟子决不可有侥幸之心,束手就擒,并无逃脱的法子。”
李大人喊了这么几嗓子,里头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
李大人喊得喉咙干,心下也是极为焦躁,若是方才那名武官不幸言中,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就是闭门不出,自己便是将喉咙喊破了,只怕也不会有人理会。
不过要是依从了那名武官的意思,派兵攻杀进去,只怕引起的祸乱更甚,要是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也不是一件好事。
李大人心下踌躇难言,一直拿不定主意究竟如何应对眼下的这等局面。
背后那名武官也极为焦躁,昨日他陪着李大人过来,可是没有想打这个优柔寡断的李大人被蓝静的一番话便吓得退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