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过世,今日方才过府来吊丧,实在是有些于心有愧。”简怀箴一进门便对着李之仪说道。
“家父在世之日,对皇长公主甚为推许,今日能得皇长公主亲自来为家父拈一柱香,家父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简怀箴闻得这话颇有异处,便低声问道:“之仪这话似乎是说李大人并非暴得大病而故,而是另有因由。”
李之仪闻言,面色一变,慌忙掩饰道:“方才是一时口不择言,并无此意,还请皇长公主给家父上香,之仪携内眷也好回礼。”
简怀箴心中打动,颇生疑心,不过依旧不动声色的点点说道:“也好,为往生者送行便是一大功德,今日吊丧,自然要好好的上一柱香了。”
说着简怀箴便走到灵台钱,拈起一支信香,随后便走到李大人棺木前头,郑重其事的上了一柱香。
李之仪便携着一个挺得肚子的女子回礼。
那边吊过丧,这边行过礼,简怀箴便走到李之仪面前,问道:“这位可是夫人,好生俊俏,看样子身怀六甲,不必多礼了,动了胎气可不好。”
那名女子顿时俊脸飞红,颇有些感激的望了一眼简怀箴。
李之仪慌忙张口答道:“正是拙荆,虽是有孕在身,老夫故世时,非要出来行礼,之仪也拗不过,只好顺从拙荆的意思,携她出来一同回礼。”
“果真是孝子贤妇,李大人若是在天有灵,得见子孝妇贤,上下敦睦,足可告慰老怀。”
李之仪夫妇闻得此言,极为动容,便对着简怀箴恭身施礼道:“多谢皇长公主。”
简怀箴慌忙回礼到:“两位不必多礼。”
三人绸缪了一阵,李之仪的内人便开口说道:“今日吊客稀少,不如请皇长公主到内堂歇息一下。”
李之仪听得内人如此言语,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正是此话,皇长公主,不如随同到内堂歇息一阵。”
听得李之仪有此一问,倒是正中了简怀箴的下怀,便开口言语道:“如此也好,那就进去歇息一下,只是不知道会否搅扰到府中的清净。”
李之仪慌忙接口说道:“决计不会,家宅之中并无多少人,家父在日,也就几个老奴而已,而今都在堂上帮忙照料,宅子里头很是清净。皇长公主若是不嫌弃太过岑寂无聊,不如随同我夫妻二人入内一叙。”
简怀箴便接口说道:“如此也好,那就请两人前面带路。”
李之仪应了一声,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等于此稍候便可,等我将灵堂的事务交付给家中的奴仆照料之后,便来引着皇长公主前去内室。”
简怀箴闻言,便微一颔说道:“正是如此,李公子不必理我,自去料理即可。”
“还,就请皇长公主于此稍事等候,李某去回。”李之仪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