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见朱祁镇有此表示,便举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朱祁镇的面色,只见他眉宇之间颇有忧色,显是遇到了一件窒碍难行之事。
如此想来,简怀箴心下便是微微一动,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既然皇上如此盛情相邀,如此也罢,本宫就依从皇上的意思,今日就僭越一番。”
朱祁镇闻得此言,面色便有些欣然,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此事绝非僭越,皇长公主放心便是。”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既然皇上是这般的说法,那么今日就听从皇上的意思了。”
朱祁镇闻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好,如此甚好。”
言罢了此话,朱祁镇便对着侍奉着的太监开口吩咐道:“去告知御膳房,朕今日要请皇长公主一同共进膳食,让御膳房好好做几个好菜出来。”
外头侍奉着的太监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便连忙应是答道:“皇上请放心便是,此事奴才们自己办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让皇上失望。”
朱祁镇听得太监有此回奏,随即便张口言语道:“既然是如此,也罢,过去,朕和皇长公主可等着呢。”
听得朱祁镇有此切急的吩咐,侍奉的太监自然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意,便连滚带爬的去御膳房下旨催促去了。
太监走后,简怀箴便对着朱祁镇开口问道:“今日见皇上面色不豫,不知皇上是否有烦忧之事难以了断?”
听的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便对着简怀箴微微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果然是明察秋毫,居然从朕的面色上便看出而朕心里头有事情来。”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如此言来,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皇上若是有事,何不言来听听。”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便开口言语道:“不瞒你说,朕心头之事还真是一件极为难解的事情,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朝局纷纭,绝不是一般人所能逆料的,朕眼下有些忧心控制不住朝局。”
简怀箴听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莫非皇上是为了朱祁镇跟石亨相斗之事如此烦忧?”
闻得简怀箴出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朱祁镇心下一震,慌忙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莫非皇长公主也知晓这件事。”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便对着朱祁镇微微一点头说道:“正是,如今市井中都有流言,说朝廷两大显贵徐有贞大人跟石亨大人交恶,朝廷必然会有一番祸乱之事。”
听得简怀箴口中言来此话,朱祁镇颔道:“不错,虽说都是谣传,不够无风不起浪,若是丝毫没有事情,决不至于有这如许之多的流言,看情形朕手底下的徐有贞跟石亨真的是想要撕破脸皮一斗了。朕倒不是忧心旁的,只是忧心那石亨手握兵权,而屯有重兵的大同又在石亨家族之人控制之下,若是不能抑制,只怕朝中会有一场极大的祸患。”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皇上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所虑一点不差,天下之兵,目下泰半节制在石亨手中,若是石亨有什么轻举妄动之处,朝廷动荡,百姓离乱,势所不免。”
朱祁镇闻得此言,便极为赞同的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不从,此事也是朕这些时日以来夙兴夜寐忧心不已之事,目下想要动石亨,时机未到。朕对于此事也是极为伤脑筋。”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自古用人权柄,自是操之于上,这等事体非臣下所能议论,请皇上自个人权衡其事便是。”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心里头明白简怀箴不想要将此事说的太明白。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便有了轻微的冷场。
不够朱祁镇很快就打破了平静,随即对着简怀箴问询了另外一件事情。
“目下先不提石亨,朕心里头不明白徐有贞究竟还可靠不可靠。”朱祁镇又对着简怀箴张口问询道。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此一问,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皇上此言,本宫丝毫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见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便源源本本的将今日之事跟简怀箴言语了一遍。
听得朱祁镇将这些事情都说完之后,简怀箴心里头明白此事极有可能是曹吉祥欲要借着皇帝之手来对付徐有贞,当下也不说破,只是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皇上,自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倒也颇为有趣。”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慌忙张口问询道:“此事有何有趣之处?”
简怀箴闻得朱祁镇有此一问,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请想,若是徐有贞跟石亨两位大人公然在朝中争执,只怕对国体更为不利。眼下徐有贞跟石亨争强斗胜,无非是想要在朝中立威,眼下还威胁不到皇上的位子,皇上应当小心的是,若是这两人中有一人败亡,那么另外一人的势力便会做大,到了那个时候便会形成尾大不掉的局势,到了那时时候,想要下手对付他们便是最为难以对付的情形。”
简怀箴的这番言辞落入了朱祁镇的耳中,不由悚然一惊。
朱祁镇极为佩服简怀箴的远见卓识,简怀箴这番言辞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若是事情当真到了这等地步,事情还真是极为难以了了结,一党独大,对于朱祁镇的威胁自是更甚。
心里头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朱祁镇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正是如此,不管徐有贞还是石亨,只要他们中一人败亡,坐视另外一人的势力坐大,朝廷自然会落入极为危险的境地。皇长公主提醒的是,朕应当早做准备,决不可令局势崩坏到那等境地。”
简怀箴闻得皇帝有此一言,心里头明白朱祁镇一人明白了自己劝谏之意,便对着皇上张口言语道:“皇上圣明之至!”
朱祁镇闻得此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朕哪里有这般的厉害,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还是要皇长公主多多提醒才是,才不至于让朝廷沦落到那等的境地。”
简怀箴闻得此言,自然是明白朱祁镇的用意,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皇上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
朱祁镇闻言微微迟疑了一下便对着简怀箴张口问道:“皇长公主,依你之见,朕是否还可以信任徐有贞。”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并无回话,只是笑而不语。
朱祁镇见简怀箴这般情形,心里头细细想了想方才简怀箴所言之事,心里头若有所悟,本来不愿打算追问下去,不过徐有贞一事毕竟非同小可,朱祁镇忍了一下依旧没有忍住,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朕还请问你一次,依你之见,徐有贞是否可以信任?”
简怀箴闻得此言,心里明白皇上今日很想自自己口中听到一个说法。
简怀箴环顾了一下,之见殿门口还有太监在侍奉着,心下一动,便将心里头的主意给逼了回去,不在此处跟朱祁镇托盘而出。
“皇上,内宫和皇家外戚俱不可干预政事,此乃先皇遗训,切不可坏了规矩。”简怀箴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心里头明白,简怀箴不愿意正面回答自己方才的那个问题。
“也罢,既是如此,朕也就不在过问此事。”朱祁镇心里头明白了简怀箴的心意之后,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笑笑言语道:“皇上天纵圣明,有些事情,自可决断。”
朱祁镇闻得简怀箴口中有此说法,便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说道:“话虽如此,有些事情还需要皇长公主多加扶持,眼下朝局如此纷乱,以朕一人之力,只怕不足以拨乱反正,还要朝中官员多多扶持才是,不知道皇长公主心里头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助朕一臂之力。”
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简怀箴微微思忖了一下,便接口言语道:“皇上,朝廷的规矩,本宫是不得干预此事的。故而皇上虽有见问,怀箴也不能有所建言!”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既然是如此,也罢,朕也不想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