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长我几岁,却已然生为人母,如此端庄贤淑,倒是让人钦佩。”
“于公子过奖了,这里是一瓶药酒,可擦于伤口之上,很有效果。”
于冕面色有些难堪起来,因为之前自己一直未提,但是肩头确实隐隐渗出血色,这也说明眼前女子心细如尘观察入微。
“这大半夜的始终不好,孤男寡女的,只怕会对姐姐造成不利。”
“既然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也不矫情了。弟弟若是怕疼,大可说出来罢了,何必如此讥讽于我呢?我原本是一片好心,却不想遭了白眼,算我自做多情吧。”说罢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这一拉,倒是让对方红起脸来,于冕急忙撒手,避免尴尬:“姐姐莫怪,小弟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见你伤在肩头,加之此酒需要火烧,怕你不便罢了。”
于冕感激的点了点头,确实伤处自己是够不着的,唐惊染个性又比较直,自己一直未曾提及,她也没有多问。
“弟弟还是将衣服蜕下吧。”她让于冕坐在凳上,然后准备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伤口怕是伤了好一会了,若不及时处理,化了脓,那就不好办了。”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哪懂得如此许多,还劳姐姐多多费心了。”
本来是有些不愿的,但是对方都如此大方,自己又怎好意拒绝。因此于冕虽然有些不愿,还是将衣服煺到胸腹。露出膀子来。
于冕本身长的就俊,一身肌肤细腻光滑,完全不是这种地方的男人能拥有的。
只是肩膀那里有些肿了,可以看到箭头依旧卡在肉里,隐隐渗着血丝。
“不知弟弟可否忍主疼痛,若是大叫,只怕…”
“我明白的。”于冕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大吼,万一招来了人,这大半夜的一男一女,自己再如何舌辩群雄都是毫无意义的。
“来吧!”于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口咬住了桌子的边丝,准备默默的承受一切。
“弟弟,还是到床上去吧,你趴在床上,我整起来也方便一些。”
于冕想想也对,于是躺到了床上,只把头露在外面,搁在凳子上。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甄氏的手在他肩胛处轻柔的抚触着,让于冕感觉到有些异样。
“姐姐,是否有不妥之处?”被人如此摸来摸去,于冕觉得这有些过于暧昧了。虽然自己不是处理伤口的老手,但是也没听说这样处理的,明显不太正常。
“哦,我这就好。”
感觉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几乎钻到了心眼里,让于冕感觉浑身抽*动,几乎要晕眩过去。
“你没事吧?”甄氏面带关切之色。
“没…没事。”虽然面色惨百,但是于冕还是感觉去了一大心冰,不然自己整天带着伤到处跑,还真有些另人担忧。
“这酒能消毒伤口,弟弟可要再忍忍了。”
“恩。”
接下去的步骤就是拿筷子夹着棉花沾满药酒燃烧,然后一下按到伤口上。
肉几乎有出一阵焦糊的味道,但是于冕知道这对自己的伤口还是很有好处的。比如说止血啊,消毒啊,所以他只是竭力忍耐着,没有牢骚。
处理完一切,甄氏呆呆的望着他。
“多谢姐姐。”于冕急忙谢过。
“还没好呢,你得将那药酒喝上一壶,不然效果不是很明显。”
“我…我不会喝酒啊。还是算了吧。”于冕有些打退堂鼓,大半夜的还得喝酒,确实不好。
“这…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和先夫有些神似,我只是想你快些好而已。”
看到女人落泪,对于冕而言无疑是比刚才感觉更加难熬。因为刚才只要忍一下就好了,如今,自己却束手无策起来。
“我喝就是,这真的有效果?”他有些半信半疑。
“先夫的药酒,在附近可是出了名的,别人要买平日里还不卖呢。此酒只要喝上两碗,再歇上两天,伤口基本就会无事,可行平日里十几日养伤之功效,甚是神奇。”
于冕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这还真是难得了。
就算是看在这女子的面子上,今天自己也得多喝上几口了,因为似乎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来,喝上几口,身子热一热,对伤口有好处。”
于冕有些尴尬,气氛如今甚是奇怪,但是人家一片好意,如何能拒?
这也就是那些书生之流的通病,自以为高风亮节,但是耳根子却很软,做事有些优柔寡断。于冕面对如此热心之人心中说不出的感激,又怎会多想。纵然知道有些暧昧,但是他坚持认为只要自己行的正,自然不会有事。
酒,最终还是喝了,这酒性烈,喝了两口他就有些呛着了。
“公子还是将它喝完吧,喝完之后妾身也要回房歇息去了,不然在此停留过久怕是对公子声誉有损。”
甄氏这番话非常之高明,本来说什么都不会再喝的于冕一听自己喝完她就走,他巴不得这女子离开。
自己大不了明日多睡上一会,失态比**好,这就是他的想法。
对于甄氏所做一切他也是由衷的感激,因此一捏鼻子,咕噜咕噜的就一大碗药酒下了肚,整个人也飘了起来。
“酒已喝完,…还是早些回去吧。”
喝下了太多的酒,原本就有些不胜酒力的于冕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准备送她离去。
方一起身,却因为牵扯到箭伤顿时龇牙咧嘴起来,那疼的,一步都走不动。
“瞧你,喝酒就和喝药似的,怎么你们读书人喝酒就好像毒药一样。”甄氏笑了几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姑娘还是请回吧,若不然我倒也罢了,姑娘这么多年清誉,若是毁在于某手中,我便是万死也难心安。”
看着于冕赶自己走,甄氏也不生气,起身将东西收拾一下:“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哪有你这样赶人的,唉。”言语中透着一股子媚劲,不由的让于冕打了个机灵。
他清醒许多,眼前的甄氏对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暧昧成份,自己说什么都不能犯错。
姑且不论自己现在算是带罪之身,纵然不是,也断然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凡心。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实,于冕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生。
看到于冕坚决,甄氏还是走了。
于冕看着甄氏离开,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渐渐的,酒劲上来,他感觉有些不支,逐渐昏睡过去。
而另一边,唐惊染睡的正香,却闻得外面似乎有些动静,遂醒了过来。
原本在人家屋里睡就不会很塌实,虽然她也经常在外,但是这是她们行走江湖之人必有的习惯。睡觉半梦半醒,总是保持着一丝警觉,还能活的更久。
因为江湖上很多人都喜欢用下三烂的手法,如果经验不足,就算武功再高,终究还会被人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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